陳懷安自恃探花功名,除了傅龍軒和當朝駙馬,他從未正眼看過別人。
畢竟論學識、論計謀,整個大夏王朝能夠與他相媲美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這使得他在介休城處理事宜的時候,做什么都能游刃有余。
即便是“白閻王”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可他怎么都沒想到,終有一日自己也會有落荒而逃的時候,并且整整逃了三天兩夜,才狼狽的站在了梅城外,盯著城門處止不住的喘氣。
而身后則停著一輛馬車,只是原本壯碩的馬匹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且四肢抽搐,顯然三天兩夜的奔逃,已經超過了這匹馬的極限
罷了,這次算白玉笙和墨子柒好運,等本公子離開極北之地,咱們以后再慢慢玩
陳懷安示意“魅”進入梅城內打探情報,似是想知道梅城這里是否得到消息。
后者會意,閃身便進入了城內,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過后,便領著喬裝成酒樓老板的“魑”走出城門,來到了隱藏在暗處的陳懷安身旁。
“拜見陳公子”
“魑”見到陳懷安四人狼狽的模樣不禁一愣,隨后施禮道。
“有墨子柒、白玉笙等人回來的消息嗎”陳懷安問道。
“啟稟陳公子,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盯著梅城縣衙,期間不曾見到有外人前來。”
哦想想也對,任憑白玉笙和墨子柒再怎么聰明,也絕對想不到本公子從密道逃出來了,此時他們恐怕還呆在介休城內,翻天覆地的找尋著本公子的蹤跡吧
陳懷安嘴角翹起一抹弧度,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隨即便繼續問道“給我們準備一艘船,需要多長時間”
“去哪里”聽到陳懷安的話,“魑”微微皺眉道。
“帝都,極北之地的事情辦完了,此時回帝都向傅丞相報道”
“哦看來陳公子也有力不能及的時候啊”
“啰嗦,還不是你的兄弟太廢物,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落魄的逃回來”陳懷安見“魑”嘲諷自己,只覺得一股怒氣涌上心頭,哪里還保持得住以往鎮定的模樣。
“哦廢物嗎”
“魑”看著“魅”和“魎”凄慘的模樣,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話說船呢本公子不想再問第二遍”陳懷安盯著“魑”道。
“我盡快吧,要弄一艘載得住四個人的船,并且能存有數十天的糧食,這樣的船要去碼頭那里碰碰運氣呢。”
“魑”見陳懷安一副吃癟的模樣,隨即又擺了擺手笑道“陳公子不必驚慌,那三個孩子我都見過,既然你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其他人誰都別想再傷你了。”
“哼這兩個廢物當初也是這么說的”
“我們大哥的本領遠非我等能及,即便是我們三人全勝時期,聯手也未必是大哥的對手”聽到陳懷安的嘲諷,“魅”忍不住爭辯道。
“哦”陳懷安仔細打量著“魑”,心知自己根本沒有戰斗的能耐,如今若是要逃出這是非之地,的確要仰仗著眼前這位,無奈只得再露出僵硬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