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鎮越是繁榮,越是要百姓生活富足,所處理的事務便越多。
自從白玉笙從介休城歸來后,便陷入了這樣的怪圈中。
所有的事務越處理越復雜,越深入研究,產生的問題越多,這使得白玉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好在葛婉秋能夠攔住一些外來的案子,否則憑借白玉笙才剛康復的身體,很難再兼顧那么多的事情。
要不還是讓墨大人過來幫忙吧
白玉笙疲倦的趴在桌上,看著堆積如山的卷宗與尚未落實的“地下水道”工程,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有些任性的想到。
按理說這些卷宗有一部分應該讓她處理吧
回想起之前墨子柒處理卷宗時的情形,白玉笙笑了笑,仍記得她神色呆滯的模樣。
算了吧讓她坐在桌前審閱卷宗,便好似行刑一樣,倒不如讓她每天游手好閑一點,陪著那幾個孩子玩耍,不然若是再出現什么事情,恐怕給她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了。
唉白玉笙,你做事情怎么總喜歡逞強呢
想到此處,白玉笙揉了揉腦袋,隨后便伸了個懶腰,看模樣是打算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卷宗都解決掉,晚上留些空余時間陪著無聊的知縣大人出去散散心。
可誰料,此時一個人推門闖入了書房內,怒眉盯著白玉笙的同時,將一本畫冊與兩個卷軸丟在了桌案上
“唉說過多少次了,有卷宗送過來,別忘了敲門”
白玉笙見有人如此莽撞的闖了進來,先是皺了皺眉,隨后盯著來人的面龐愣了會兒。
“請問閣下哪位”
“好你個小崽子,老子都認不出來了”
來人在臉上、腰間比劃了一下,隨即又向白玉笙解釋道“老子,邢坤”
“邢牢頭您這吹的什么風,提了個胡須,換了身衣裳,白某險些認不出您了”
邢牢頭做事情本來便是風風火火的,白玉笙雖然心里不太滿意他的舉動,可到底是墨子柒的干爹,也梅城縣衙的老人,禮節總該是有的。
可邢牢頭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反倒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盯著白玉笙,隨即指著桌上的畫冊和卷軸朝著白玉笙喝道。
“你們縣衙有這種東西也不管管,要不是老子恰巧碰見,縣衙里面的孩子都要被這本書毀了”邢牢頭的嗓門有些大,震得白玉笙腦袋有些痛。
“邢牢頭,您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再說您怎么確定這個東西是縣衙的”
白玉笙本來腦袋有些難受,還有一堆事務需要處理,故而并沒有去看畫冊的內容,反倒是對邢牢頭說話的態度有些在意。
“廢話,老子親眼看到玲瓏抱著這本畫冊在看,里面那個內容簡直不堪入目”
“哦不堪入目”
白玉笙瞥了眼畫冊封皮的名字,隱約猜到是描寫梅城縣衙故事的,因此并不認為其中會有什么脫節的故事,而邢牢頭為什么會知道到玲瓏抱著畫冊在看,顯然他也沒有精力去管。
“可能其中有什么誤會吧,稍后白某去問問玲瓏這本畫冊的出處,過段時間會給邢牢頭一個滿意的交代,至于此時請恕白某事務纏身,不能立即給您答復。”
白玉笙是個工作狂,這點邢牢頭自然是了解的,當聽到白玉笙的答復后,火氣自然消了一半,再看到周圍堆著數十個卷宗后,即便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