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牢頭終究還是將玲瓏留在客棧的事情告訴了眼前這個女人。
因為他知道,盡管她表面上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但心里卻遠比自己更焦急。
“夢瑤你也別擔心了,此時咱們還是琢磨怎么逃出去的好。”
邢牢頭靠在柵格旁,看著眼前沉默的女人,也不知該怎么勸解好,只能違心的咧著嘴笑道“吉人自有相,那娃娃的命不錯”
“命不錯”名叫夢瑤的女人盯著邢牢頭,呆滯片刻,隨即苦笑道“當年你任由我母女二人被帶回玉瑤國,也是找的這個借口。”
“你我命好,不該留在這里”
“那才是你的家,更何況我沒有能力帶你離開”
“呵呵怎的,今日你便有能力帶我走了”女人盯著邢牢頭如今這幅落魄模樣,嘴角掀起一抹看絲嘲諷,實則復雜的弧度。
她何嘗不知道,當年邢牢頭有多么舍不得自己與玲瓏,猶記得那些年過得清苦卻盡是回憶的時光,女饒眼中有些恍惚,隨后又嘆了口氣。
可她也是恨,這個自己曾經崇敬的男人,竟然也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如今,他來了卻再也挽不回自己當年留下的淚水了
“不知道但我想試試。”
邢牢頭最受不了女人哭,稍稍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氣力,便勉強撐著雙腿站起了起來,目光掃視著其他牢籠內被囚禁的壤。
“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女人見邢牢頭有意岔開話題,也不想再提起當年的事情,待才干凈了眼角的淚珠,才深深的嘆了口氣道“這些人,大概都是來參加萬國大宴的使臣。”
“有多少,數過嗎”
“呵呵我剛來到龍淵古城,便被一群身著紫青色袍子的神秘人捉住了,然后被一直關押在此處,你我怎么數人數”
“不過從這里看,數量絕對不少。”
一句話,的邢牢頭心里“咯噔”一下。
有個不妙的預感讓他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跳了起來
邢牢頭不禁擔憂起墨子柒與白玉笙的安危,余光中瞥見之前山自己的姑娘,邢牢頭的腦中靈光一閃,隨即便朝著對方招了招手。
“那個丫頭你過來,老子有話要跟你”
那個姑娘余光瞥了眼邢牢頭,顯然是不想與他有任何交談,畢竟鄭管事專門囑咐過,不能讓邢牢頭有任何可乘之機逃走。
他如今叫自己過去,目的也無非是想讓自己放他走罷了。
邢牢頭見自己喊不動她,便把心一橫,從懷中取出之前白玉笙贈予自己裝銀兩的荷包,用力一投,便丟到了那姑娘的腳下。
“丫頭知道你信不過老子,打開荷包之后,相信你能明白什么意思。”
荷包不會里面藏毒了吧
那紅衣姑娘先是目光狐疑的朝著邢牢頭方向看去,隨即抬轎在荷包上踩了幾腳,這才安心的將其拾起,待打開荷包后,便瞧見其中還剩著二兩碎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