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能夠習慣讓李金淼這樣的人坐在船艙內。
畢竟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奸臣,并且他和墨子柒有著幾乎逾越不過的恩怨。
若果他有心為難墨子柒,這一年的監督時間便非常煎熬了。
可從好處來想,雖然墨子柒如今落得與李金淼為伍,但好歹因為這種狀況保住了性命,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誒呀昨晚墨姑娘休息可好連續一個多月的行船可真煎熬啊”
李金淼仍是那副熟悉的模樣,一雙狐貍似的眼睛和兩撇胡子極為相似,面朝墨子柒“微笑”的模樣,看起來陰森匆匆,好像一直陰險的野獸琢磨著該如何吃掉眼前可愛且驚慌失措的獵物。
墨子柒經歷一個多月的行船,已經習慣了李金淼這幅陰險的模樣,但是見他沒有在船上主動找自己的麻煩,所以也不愿意搭理他。
反倒是即將回到梅城,讓她的情緒難以平復。
似乎是希冀著回到屬于自己的縣衙,但同時也懼怕著再看到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伙伴們。
不知道那兩個小丫頭怎么樣了她們要是問我消失的一年去了哪里,我應該怎么回答
還有我該怎么和沈云樓說寒江的事情呢
墨子柒靠在船頭,望著遠處逐漸清晰的梅城,忍不住嘆了口氣。
“呵呵真沒想到,有朝一日鄙人還能光明正大的回到梅城,鄙人可真是想死那些百姓,還有縣衙的那些人了”
“李金淼,有件事情跟你說清楚,你來到梅城監督我,我沒有辦法拒絕你,但是你如果繼續要挾與欺凌梅城百姓、縣衙的人,我也肯定會向圣皇如實稟報你的情況,大不了咱們兩個同歸于盡,我就不相信這一次還有誰能救你”
墨子柒聽到李金淼的言辭,似乎能夠聽到一些難以言喻的意味,當即轉身便盯著他咬牙道。
而后者見狀,嘴角卻掀起一絲弧度,當即盯著墨子柒便道“不好吧,此時還每到梅城呢,墨姑娘便已經開始威脅鄙人了”
“威脅是相互的,如果你不會觸犯什么原則,我也會安穩的呆在梅城,一年時間咱們相處無事。”
“墨姑娘此言差異,作為監督者來到梅城,怎么能夠抱著相安無事的心思呢,應該是秉公執法才對啊”
墨子柒知道李金淼是個常年混跡于官場的老油條,以他巧言善辯的能力自己很難討到好處。
更何況,他如今擔負著皇命,墨子柒根本無法奈何他
罷了誰讓我是敗將之女呢,沒有丟到窯子里服侍別人,已經該感恩戴德了。
墨子柒搖了搖頭,不愿再跟李金淼咬舌根,甚至也不愿跟他呆在一個地方,只得轉身朝著船艙內走去,準備收拾自己的行李。
過程中,恰巧碰到打點行囊的白玉笙,還不等張口說話,便聽他略有些警惕的問道。
“怎么樣那個李金淼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能怎么樣再說了他之所以被派過來,不就是為了為難我的嗎”
“實在不行,我給王爺發機關鳥,讓他想辦法控制住李金淼,免得他做出逾越舉動。”
“喂你不是在李金淼被捉住之后來到梅城的嗎”墨子柒打量著面前面色嚴肅的白玉笙,為避免他過于擔心自己,墨子柒咧嘴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