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一死,這瑯琊坊是人粘板上的魚肉,瑯琊仙島又何嘗不是呢”
“一勁力無法自由收束的三階散修,我一劍便可殺之,此等庸材,不愿為坊主所用,也無甚關系,只有我疾風劍一人一劍在此,這望海城內還無人敢對坊主動手”
三樓角落內,一身材修長,扎長辮配法劍的昂藏劍修站在凌楹身后,看著她的背影狂熱不已,對其出言的語氣恭敬如仆。
“哦,若是有朝一日,爾之兄長浪人劍,攜劍來殿諸多劍修欲與凌楹不利,爾之疾風劍,還愿為楹兒出鞘嗎,葉道友,楹兒如今,只有你了”
凌楹轉頭側身,盈盈如水的眸子看的疾風劍葉風索忘記了思考,未曾猶豫半秒,便就出言答道
“為了楹兒,我葉風索可與天地為敵,我之兄長,亦在此列”
“葉道友待楹兒如此,楹兒永生難忘,但楹兒怎么忍心讓葉道友孤軍奮戰,剛才那位蘇道友散修出身,本事不俗,若能爭取到他的支持,讓他跟葉道友并肩而戰,楹兒才可放心”
“楹兒這都是為了我嗎楹兒無須這般委屈自己的”
“為了道友,楹兒不委屈,極西之地的桑日花快要開了,楹兒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葉道友口中所言的那直入天穹仿若掛有大日的極西仙樹,葉道友,楹兒還有機會看到嗎”
“我劍不斷,我身不死,楹兒自能看到”
“好家伙,那小娘們凝的是青狐金丹,可凝仙狐法相,言談舉止都有惑人神魂之能,稍不注意,便是連金丹都會被她所蠱惑。
這十年間,各家勢力派去數位金丹上人跟她接洽,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便是劍來殿都被她白嫖去了一位三階巔峰的極西劍客”
百寶閣內,蘇青跟童新老友重聚,能聊的不能聊的都聊了一通,得知蘇青剛從瑯琊坊出來,童新連提醒他這瑯琊坊主乃是帶刺薔薇,有毒玫瑰,能看不能摸,莫要著了她的算計。
“也是小道多嘴,以蘇道友之能,便是那云山老邪都奈何不了道友,這瑯琊坊主便是狡詐如狐,又哪能騙得蘇道友一星半點。
道友不知,當日云山一別后,小道終日為道友等諸多云山同道燒香祈福,在得知諸位同道吉人天相,逃出生天后,更是喜極而泣,幸甚至哉”
童新握著蘇青的手,像是握著許久未見的親爹親媽,又像是握著失而復得的客戶金主
蘇青不及他親爹親媽,但這位昔日的客戶金主,現在含金量可是越來越重了。
便是他門下走狗,花棍海浪,今日一早就在閣中消費大幾百靈石,買下材料若干,直將他童新這月業績給拉滿嘍。
這般有錢貴客,不是親爹也勝似親爹,他童新在白云仙城得他之利,沖到了一級掌柜,如今在這望海城,重逢故舊,怎么不能憑著他,沖一沖二級掌柜之職。
童新激動地心通過顫抖的手展露無遺,蘇青權當他對自己拳拳真心,借著這股久別重逢的熱絡勁,從在望海城廝混三年多的童新口中,得知了跟饒亭山口中似是而非的全新版本望海勢力分布。
例如在饒亭山口中,這望海城諸多勢力,黃昏社,邪祟之屬不得人心,紅袖樓,背后何家鞭長莫及,執法殿,更是三家勢力養起來的狗,讓其閉嘴便不敢齜牙。
唯有緣來樓,廣結英豪人脈廣,背靠千島勢力高,隱為此城霸主,可決一城諸事。
而在童新口中,除了執法殿是三家勢力養起來的狗這一事實無可爭議之外,這三家實力對比,完全非他所言。
“望海城邊上就是地藏邪國,黃昏社若有動作,立得邪國助力,非是緣來樓跟紅袖樓所能相比的,若不是諸多勢力制衡,前些年,那地魔天的魔樹分支都快落到望海城了
紅袖樓乃是蓬萊何家最重要的產業之一,傳聞那何家雙姝合力之下,已有四階元嬰之能,也非是緣來樓所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