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幾十年未曾進犯我望海,這算什么,我望海要的是,日后我商隊在西海往來通航,千年萬年,都無人敢犯
本座知曉道友在這沉船灣修行幾百多年,從未出海劫掠作惡過,便就給道友一個機會,落下船旗,走下船來,讓灣內眾修放棄抵抗,本座或還能饒爾一一命,護你身后族人周全”
蘇青聲音溫和,卻蘊含無可置疑的冷意,聽得寧承科心騰怒火。
他來找蘇青談談,想的是以海盜王們威嚇住蘇青,卻不是要給蘇青嚇住的。
他寧承科隱忍了幾百年,眼看要將老不死熬死了,現在投了你蘇青,那他這些年不白熬了
你當伺候那老不死,忍受身旁這胖胖不可愛的婆娘道侶,是件容易事啊
吃了幾百年的苦,他寧承科絕無將這些辛苦付諸東流的可能
“既沒得談,那便打,道友手段雖多,但卻不知有沒有應付饕餮號的手段”寧承科抬眸如禿鷲般死死盯著蘇青道。
“試試”蘇青擺了擺手,讓望海眾船主接著開炮接著轟。
而寧承科轉身看向茫然無措的萬家族人,面色一狠,于胖胖不可愛的婆娘道侶聲嘶力竭的哭喊痛罵中,將這萬家全體族人,獻祭給了饕餮號。
“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老不死給莪的權限太低,以這點權限,束手束腳的饕餮號,根本不是這龍島赑屃的對手,唯有將爾等這些跟老不死有血脈聯系的族人獻祭,方才能讓饕餮號施展出厲害手段來”
寧承科摟過嚇的癡傻的萬夏日小兒子。
此子卻是不能獻祭的,因為其是自己的種,也是他逃出生天后給老不死的交代。
雖然你全家死的多,但至少我還給你保全了一個兒子不是
以犧牲萬家族人為代價,饕餮號這一西海第一寶船,終于崢嶸盡顯,露出它本該有的威風。
但見此船,船頭若一饕餮大口,沿途所過,海面海下一應海獸全被其吸入,而那船身上亦蠕動著血黑肉蟲,便是望海眾船主的炮火轟的再猛,將這些血黑肉蟲轟的汁水亂濺,在饕餮號吞吃海獸補充下,這些血黑肉蟲又轉瞬復生出來。
于此等似乎生生不盡,摧毀不得的寶船護佑下,一眾被望海船主們炮火欺負的海盜賊修們,驅動各自寶船,手握刀柄,兇狠興奮的看著對面的望海船隊
他們很清楚,別看望海船主們,隔著距離對他們開炮手狠,但待他們跳上寶船,真刀真槍拼斗起來,他們只會是瑟瑟發抖,待宰的羔羊
而正如他們所料,眼見一幫刀尖舔血,久經戰陣的兇惡海盜,正在饕餮號的掩護下,朝著船隊逼近,望海眾船主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之前還能遵照蘇青的指示,將部分炮火輸送到沉船灣內,讓固守沉船灣的海盜劫修難以探出頭來,此刻卻是顧不得了,只慌張的將全力炮火轟向近在咫尺的寧承科這支隊伍上。
而讓他們更為驚慌的是,那饕餮號像是一艘永不會沉沒得寶船,望海輸送的炮火,它照單全吃,除了體型比之前略有縮小之外,并無不支之象。
“純以血肉硬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肉,能抗多久”
蘇青冷哼一聲,龍島赑屃桂頭一抬,一道粗如百丈的光柱,自龜口中噴出,搖搖晃晃落至前方。
封禁神光
神光一出,饕餮號跟其后面的一應寶船,速度陡降數倍不止。
這就輪到寧承科慌亂了。
長了腦子的都知道,在頂著敵方火力的情況下,速度越慢,要吃下的炮火就越多。
而饕餮號,雖被稱為不沉寶船,便是元嬰修士的攻伐,也能生吃幾下。
但這能力卻全是憑借饕餮號這些年吞吃的血肉精華作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