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來勉力汪遠的一句話,勉力的人還沒感動,倒是老劉感動的一塌糊涂,握著他的手就差賭咒發誓要當同心的第二個孟廣孝,將自己的下半輩子全都奉獻給同心。
“嘟,嘟。”
“嘟,嘟。”
“嘟,嘟。”
他正疑惑外面的汽笛聲怎么這么多時,姜梅進了雨棚,沖他喊道“韜啊,出來瞧瞧,是不是又是你的朋友趕緊出來迎一下”
“肯定是廣孝他們到了”老劉笑著提醒道。
“子涵講的吧,唉,你們也必要過來,家里地方就這么點大,哪還有地方安排你們休息”他領著老劉一行幾人邊走邊嘆氣道。
老劉勸道“可別怪小汪秘書,這事她做的對”
雨棚里的斗地主,早在老劉等一行西裝筆挺的人進來就已停了,如今跟著人群出了雨棚,望著村里小道上停著的一眼看不到頭的一水的黑色轎車,不由徹底傻眼。
他們知道甘家出了鳳凰男,沒想這鳳凰還是只金鳳凰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他們,再不敢輕視人群最前面那個用老家話來說,連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
“韜子,節哀順變”
“甘總,節哀順變”
周晴“哥,節哀”
孟廣孝帶著同心十七家分店經理和旗下高先是管和他打完招呼,隨后在大爺的引領下來到堂屋鞠躬,他和甘軍也適時的跪了下去添紙錢。
“甘總。”
禮畢結束,孟廣孝沖甘軍的一聲稱呼,使得同心很多高管納悶,但最為難受的莫過于甘軍,和已經起床管著兒子小甘錚刷牙洗臉的甘軍媳婦。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賣,兩口子也只能眼巴巴望著,好在當年退股的錢,換來的幾套房子的價格,也在瘋狂攀升,倒不會讓一家人過上苦日子。
甘韜本想簡單問問同心的事,可天際已經泛白,一大家子紛紛上車,直至上午十一點掩上最后一層土,老爺子從此只能活在有心人的記憶里。
老爺子事畢,大爺對正被江梅摘著孝帽的甘韜道“同心公司的人怎么安排如果全留在這吃飯,桌子肯定不夠用”
“我帶他們去縣里,家里就留給大爺、二爺照顧,有事等我下午回來再商量。”
“下午別過來了,先睡一覺,有事明天再說。”大爺道。
他頷首望著就差爬到草垛堆上看熱鬧的老家人,“行,我先帶著人走,要不這邊亂遭遭的”
“奶,我先把朋友帶出去吃過飯,明天再來看你,好吧”
“去忙吧,去忙吧,不用管我”
嘆著氣離開爺奶住的東廂房,要說傷心,怕是躺在床上的奶奶最為傷心,畢竟是相守超過五十年的老伴,就算她吸了大半輩子爺爺吸剩下的半截煙,被謾罵過、被打過,卻也記憶著少之又少卻回味無窮的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