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的京城無風也無月,大概正處返城的高峰期,密碼箱輪子滾動的“嘩嘩”聲不時就能聽到,但好些路人的打扮可比他清涼、時尚多了,畢竟能住到中凱旋周邊小區的人群,全國來講,也算收入比較可觀的那類人。
瞄了眼上身呢子外套,下身半身裙的美妙背影,他吸了吸鼻子,本著分心勞累的意思,自說自話的嘀咕道“要風度不要溫度,凍成麻花了吧”
仿佛聽到了他的嘀咕,高跟鞋“噠噠”的頻率突兀高了起來,“噠噠”聲轉向他也要走的另一條道后,為了不在引起人家的誤會,他特意停下點了根煙。
路燈下,甘韜剛“呼”的吐出一團白色煙霧,就聽不遠處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一句“哎呦,疼死我了”響起。
提上行李,三步并兩步走過拐角,入眼的景象嚇了他一大跳,他的前方此時一坐一躺著兩人,坐著的應該是剛才喊叫的那位,這會正坐地上揉著腦袋哩。
而四仰八叉的那位也是女性,一頭烏發遮住了臉,昏黃的光亮下和羽絨服的遮擋,讓他瞧不清那人身體是否有起伏狀。
“咋回事”
他放下包,丟掉煙蒂,隔著點距離問坐在地上那女的。
“這人走路不長眼,迎面撞了。”
“那你咋不讓她”
“我在看后面”坐在地上的女性認真瞅了眼將鴨舌帽壓的極低的甘韜,她到現在也不敢判定甘韜到底是干啥的,衣著倒是像返城的民工,但看到鴨舌帽的標志后又瞬間不這么認為了。
但說到底,甘韜這頂帽子終究是罪魁禍首。
畢竟,誰大半夜沒事頂著帽子,還一直把臉捂得嚴嚴的。
明白是件巧的不能再巧的事后,甘韜放下心來到兩人身旁,在躺地上的女孩旁蹲了下來道“你兩撞哪了”
“腦袋。”
“她怎么回事”
“不清楚”
單膝著地的甘韜問躺地上毫無反映的女人,“喂,小姐,你還好嗎”
“喂,喂。”見對方不搭話,他伸手捅咕著對方瘦削的肩膀。
“她怎么了”一直與他搭腔的女孩見人一點反應沒有,再也管不上有了淤青的額頭,緊張的蹲了下來。
“不清楚,我把她頭發理到一旁,露出額頭瞧瞧,要是有啥事,你得給我做證”甘韜認真道。
這年頭啥事都不算稀奇,俗話講牛腳塘里的水還能淹死人哩,更別說人撞人了。
略帶一絲顫音的“嗯。”響起。
烏黑的秀發慢慢撥到兩旁,昏黃的光亮照到女孩精致的五官后,甘韜瞬間頭皮一炸,旁邊的女孩更是“啊”的一叫。
“快撥急救車”甘韜沖著旁邊的女孩喊完,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抱到了懷里。
他能感覺到女孩的心跳,呼吸也很正常,只是傻愣愣的不說話,“你咋啦”他撫著女人兩邊消瘦的臉頰輕聲問道。
剛問完,女人回魂似的望了望他,又一下撲到他身上“嗚嗚”的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