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包裹著的霧社還有零星槍聲,滿地殘肢斷臂述說著戰事的慘烈,莫那魯道用一場突襲宣泄了多年來日國人對族人的壓迫,但也不乏有已經接受了“文明”的族人,用仇恨畏懼的目光看著赤腳越過一個個血泊的他。
可莫那魯道不在乎,就如他呵斥一郎時說的,“如果外族人的文明是讓人卑躬屈膝,他會讓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他會陪著族人一起走向彩虹橋,去往彩虹橋另一端那個更加肥美的獵場”
“收拾東西回馬赫坡。”兩條胳膊掛滿槍支的莫那魯道奮力一腳踢翻血泊中,沒有缺胳膊少腿卻哀嚎不停的年輕族人。
賽德克人突襲霧社,殺光所有日國人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日國人的報復轉眼即到,真正的大戰很快就會開始。
“k,演員辛苦,大家辛苦了,霧社大戰的劇情到這就算結束了。”監視器前,魏德圣一臉疲憊的提醒現場上千號臺前幕后的劇組工作人員。
霧社大戰鏡頭日以繼夜拍了一個月,至此,他預計的劇本完成了一半,賽德克巴萊的上集已經完成,為了能趕上九月初的威尼斯電影節,他需要停兩天拍攝,好和剪輯師溝通剪輯事宜。
“媽,媽,出來吧,拍完了。”收到可以連續休息兩天的通告后,甘韜忙喚領著小瓶兒擱化妝室中的江梅。
不大一會,江梅摟著小瓶兒出了一所日式小屋,“全結束了那就訂機票回京城吧,這里待著怪悶的。而且,把老太太一個人擱家我也不放心。”
甘韜翻了個白眼“才拍完第一集,離全部結束早著呢,讓你帶著小家伙先回京城,你不聽,非要在這受罪,怪誰”
心急口快的江梅剛冒出個“還不是”就連忙打住,抑郁癥什么的,她不懂,可半月前童丫丫離開臺北前跟她提及的,甘韜當年差點因為抑郁癥跳崖真把她嚇著了,不然,她才不愿意待在這個深山老林了。
“爸,爸”
“哎呦,小瓶兒真乖”高興的抱過小瓶兒,甘韜寵溺的親了親閨女的臉頰。
劇組多了個江梅和小丫頭,甘韜再想拿出全部精力拍一場好戲算是癡人說夢了,好在他的表演經驗足夠豐富,斯坦尼斯拉夫體系的人與角色既然無法合一,那就盡量詮釋吧,布萊希特體系的演員與角色間離的表演方式,他又不是不會,只是降低了一些表演要求而已。
“唔,唔”
“來,爸爸給你扎個小揪揪。”利用卸妝的檔口,甘韜七手八腳的給小瓶兒扎了朝天辮。
“哈哈。”化妝間眾人哄笑甘韜杰作時,負責給甘韜化妝的化妝師道“甘老師,我給小瓶兒換一個發型吧,這個真太丑了”
甘韜放正小瓶兒的臉頰,看著那張最近明顯黑多了的小臉笑道“啊,不用,小時丑一點沒什么,大了漂亮回來。”對于小瓶兒未來的樣貌,甘韜是非常有自信的,畢竟他和童丫丫的基因可是一頂一的。
“吱呀”化妝間的木門被拉開,魏德圣大汗淋漓的跑了進來“甘老師,明天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