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雖然看不透眼前的迷霧,也看不穿竹筏下面的一汪寒潭。但是,他總感覺有一股子濃烈的殺意圍繞在自己身邊,讓其思緒不寧,惶恐不安。
孔夫子曾經說過,與人善者,入如芝蘭之室;與人不善者,如入鮑魚之肆!葉風已經是混元大成的高手,即便眼不能見,耳不能聞,鼻不能嗅,那神識之意也能夠有所感知。
眉間靈光一動,葉風的心里便有了主意,他用無聲的鬼語對王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位接引的老婆子應該就在附近窺視著我們的動靜。
這荒郊野外,碧水寒潭,就算是有點兒霧氣,也不可能這般詭異。你試試看,用嗜血幡能不能將這周圍的迷霧給吹散,哪怕是讓其變得稀薄一點兒,對于我們來說,也能夠減少好幾分危險。”
王麗點了點頭,那右臂一揮,手里的嗜血幡便“嘩啦啦”的展開來,頓時變作三丈來長,兩丈來寬。她用力揮舞,然后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迷霧。
說來也奇怪,那霧氣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是悠然流轉,越聚越多。水下,那一男一女兩個老家伙相視而笑,心里不免都泛起了一股子鄙夷。
男的忍不住打起了手語,說道:“他葉風雖然是木童轉世,又步入了混元之境。但終究只是一介凡夫,這腦袋瓜子秀逗了吧,竟然想用嗜血幡驅趕幽泉血魔的霧煞迷蒙,簡直是蜉蝣撼樹,螳螂擋車呀!”
“老頭子,你說那木玲瓏到底還在不在他葉風的身上呀?傳聞不是說,他已經將木玲瓏交給那個李純陽了嗎?為什么教主還讓咱們想盡辦法攔住他葉風的去路呢?
要知道,他們的手里可是有背陰山的請柬。咱們這么做,會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惹上殺身之禍呀?”
老婦人顯然有些害怕,那背陰山魚龍混雜,各種勢力相互糾纏。如果得罪了他們,就算是有九條命,估計也不夠“咔嚓”的。
可是,身為新月教的信徒,他們又不得不聽命于教主,聽命于三大祭祀,誰讓他們兩個是新月教的左、右護法呢?
“----我不知道!但我十分清楚,如果咱們違背了教主的意思,立刻就會遭到新月教的通緝。我說李卿然,咱們兩個不過是惜墨湖里的小魚妖,既沒有人身,也沒有背景,就特么別瞎琢磨了行不行?”
年巴郎吐出一串水泡,揮舞著雙臂打出一串手語之后,便快速的游向了岸邊。教主的命令他不得不從,但葉風今非昔比,他要好好的計劃計劃,早做部署。
李卿然抬起腦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竹筏上面的葉風和任如玉,憤憤然撕下了頭上的人臉面具,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面容來。
死神丘吉爾說的沒錯,他年巴郎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與其跟這樣的蠢貨為伍,倒不如考慮考慮丘吉爾的意見,借葉風之手,讓他年巴郎從這個世界上就此消失!
見王麗的嗜血幡也沒有辦法將這周圍的迷霧給吹散,葉
風的眉頭就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