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你是說,阿黃?”
葉風一下子反應過來,激動地淚水差點兒沒滑落眼眶。
他原本還以為阿黃已經魂飛魄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聽到阿黃的消息,這對他葉風來說,無異于塞翁失馬、因禍得福呀!
阿羅拏微微點頭,卻是伸手指了指床上的任如玉,笑道:“你莫著急,先給任姑娘治傷。我這里終年灰暗,不辨時間。等到雞鳴三次,狗吠五遍,我再過來,和你一起,去給那阿黃聚魂納壽!”
“好好好!”葉風樂的是手舞足蹈,他一本正經的對著阿羅拏點了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道:“謝謝了!以后,有用得著我葉風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即便是相隔千里,我也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為你分憂。”
“好。”阿羅拏看著葉風那真摯的眼神點了點頭,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葉兄弟這句話,我記住啦!”
說來還真是神奇,等任如玉服下那小盒子里的藥丸后,葉風再使用無影神針,便如有仙助,效果是立竿見影。
只不過,那藥丸的劑量似乎少了些。雖然任如玉的臉上已經生長出新的皮膚,但始終難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當葉風試了好幾遍,都沒有辦法將任如玉臉上的幾道疤痕給除去的時候,他又無端端的煩惱起來。
這阿羅拏也太小氣了吧?俗話說,救人救徹底,送佛送到西。他既然都已經把藥給自己拿過來了,為什么就不能灑脫點兒,一下子給夠呢?
就當葉風為此煩惱之時,虬肆竟然敲開了房門。兩個人之間好像是早有默契,在比拼忍耐力一般,就那么圍著石桌對坐,我看著你,你看著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床上的任如玉指尖微動,她人還未醒,嘴里卻是嚶嚶出聲,喊道:“水!----葉風,我好渴,我想喝水。”
葉風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跑到床邊,拉著任如玉的小手說道:“我在,我在呢!只不過…,這幽冥之城好像…沒有水。要不,你先喝口果酒,潤潤嗓子?”
任如玉聽到是葉風的聲音,便悠悠的睜開了雙眼。她喉間蠕動,剛想開口,那虬肆便探著腦袋湊了上來。
他對著葉風和任如玉微微一笑,便從腰間取下來一個羊皮水囊,說道:“這是我用九死還魂草從那鬼市上換回來的,聽說還是什么…礦泉水。夫人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喝點兒?”
葉風的雙眼一亮,連忙便接了過來,說道:“那就謝謝虬肆哥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在這種地方,水和酒基本上都是稀缺物資,哪里還會嫌棄,當即便擰開蓋子,遞到了任如玉的唇前。
聽到虬肆的稱呼,任如玉那慘白的小臉上頓時就爬上了一抹紅暈。她偷眼瞄了瞄葉風的表情,心里差點兒就有些想感激無面那個老妖婆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這戀愛中的女人呀,智商基本上為零!
等任如玉喝了些水,坐起身來,虬肆才小聲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你們兩個聊會天兒,休息休息。如果無聊的話,也可以到鬼市上面轉一轉。
只是…,這城中的地形有些復雜。最好還是叫兩名侍衛跟著,以防走的遠了,會迷路。”
虬肆這話說的中規中矩,葉風聽在耳中,倒也沒有什么不自在。只是他一回頭,看到任如玉臉上的疤痕時,又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對方。
----說道:“虬肆哥,我能不能問問,那修羅秘藥,你們城主那里還有沒有了?”
虬肆先是一愣,然后便轉過身來,仔細的盯著任如玉臉上的疤痕看了看,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有是有!只不過,夫人這傷…,應該沒什么大礙了呀。”
葉風聽到虬肆的話,便有些不高興了。什么叫沒什么大礙了?他要的是完全恢復,和沒有受傷之前一模一樣,而不是在臉上掛著那幾道難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