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陳家飛被抓走的全過程，蔣蕎漪心有余震，對陳慕所說的女子無由的佩服。
“她還沒有這么大的能量，安排的只是一名受害者。”
更準確的說，那名受害者還是陳慕安排的。他跟蘇楠的初步計劃，是引發擁夢境世界的所有者利用夢境人物沖突對撞，激化社會矛盾、破壞社會治安，引起帝國高層和輿論的重視，讓陳家成為二號黨人打擊的目標。
但現在看來，今安子爵的布局遠超一般人想象，連陳家的三十年前的暗子都找到并暗中監視多年，這不是他跟蘇楠所能比的。
“慕子哥，你看我爸怎么走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送你回去”
“嗚嗚，他肯定是不要我了，我每天吃的那么多，他養不起我了。”
陳慕差點沒習慣性地敲打女孩的腦門，對方的心思他很清楚，想了想忽然問道道：“明天有課嗎？”
“明天周末哦”
“去我那，晚上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好呀好呀！”
陳顏夕當即歡快起來，生怕陳慕反悔，剛到嘴邊的“大晚上睡你那不好吧”都給咽了回去。
事實證明，調戲這條路走不通，拿下陳慕是一個長期目標，得春風化雨潛移默化，這是她故意問李落怎么追到陳慕的時候學來的。
唉，慕子哥怎么真把她當妹妹了呢？想戀愛太難了！
蔣蕎漪越發覺得身邊的小姑娘思想有問題，但沒有多說什么，有些疑惑地問道：“剛才那些人全部是夢境置換出來的？”
“不然你以為？”
“如此行為，豈不是會引發真實世界的混亂？尤其是那些戰亂地區，豈不是有了源源不斷的兵源，難道沒有什么限制？”
“沒你想的那么嚴重，置換人物遵循一比一原則。每一個夢境人物的出現，就意味著有一個真實人物的消失。
當然，也有使用其他生物置換出夢境人物，但那算不上人。即便是夢境世界中的絕世天才，使用其他生物身體進入真實世界后也會變得極其愚蠢，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其他生物的意識。”
這件事陳慕已經做了，明月園刺殺陳克林的殺手，機械化聽從指令的罪犯三人組，都是他用生豬置換的。
“那如果是真實人物進入夢境世界，他們生下的后代能不能直接進入真實世界？”
“不能。夢境人物進入真實世界，生下的是真實人，真實人進入夢境，后代便是夢境人。
除非，把真實環境轉移進夢境，讓進入夢境的真實人物生活與真實環境中。
帝國有很多鎮守點，就是運用了這樣的原理。”
“那南國哪來的這么多夢境人物？”
“誰知道呢？陳家夢境人物的來源還能猜到一些。”
蔣蕎漪也猜到了，但她沒有說，也沒有跟陳慕確認，她不想這個猜測被證實，否則會沖擊她對人性本就不多的希望。
臨走前，陳家飛跟陳家海低語說了一小會，最近的非自然局人員也沒有聽清楚。只是在陳家飛被帶走后，陳家海流暢地主持起了全局，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樣。
“事情辦完我要回去了，陳少爺，你是自己打車還是我送你一程？”
“那就麻煩你了”
陳慕毫不客氣地回答，蔣蕎漪表情剎那凝固：又忘記了，不能跟這人故作客氣。
事情還沒有結束。
陳慕讓陳顏夕坐上蔣蕎漪的副駕駛，自己坐到了后面，當即打開了專用通訊頻道，里面還有顧若言留下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