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跟我們閑扯的時候,陸峰領著林恬鶴和凌輝一聲不響的走了。
大老板指了指林恬鶴的背影說,我剛才要是沒看錯的話,那孩子應該是縣城林副縣長的公子吧你們難道也是哥們剛才我看到小魚好像是跟他打架的吧
我拍了拍胸脯說,那必須的,關系杠杠的剛才魚總就是因為跟他打賭掰手腕,倆人一急眼吵吵起來,不打架的就不是好兄弟,我保證明兒這倆王八犢子就又躺一被窩去了。
反正吹牛逼又不犯法,我扯著林恬鶴這張大旗可勁兒往死吹,大老板亦正亦邪像只老狐貍,誰知道他哪天突然想玩了,再陰我們兩把,扯上林恬鶴這桿虎皮,他想動手的時候心里肯定會有忌諱。
大老板掃了我兩眼若有所指的笑著說,小三兒最近是越來越明白經營自己的人脈了,不錯恭喜啊對了客運站的每月的份子錢我可是一分沒少的都給那個小胖子了。
我抱拳說,老板仁義。
大老板哈哈一笑說,仁不仁義的我不敢說,反正跟我混飯吃的兄弟,沒有一個餓死的,對了小魚,你堂哥下月就出來了,有沒有想法再回來幫著我一塊做事啊小偉還和你在一塊吧
魚陽遲疑了好半天后看了我一眼說“我想想吧,我堂哥意思是讓我好好的念完高中,等他出來再說吧。”
大老板很無所謂的拍拍魚陽的肩膀說,不著急慢慢考慮,我聽說南方現在流行一種叫酒吧的夜場,這家店改成酒吧你們說怎么樣
我們幾個全都搖搖頭說,不知道。
說實話我覺得所有夜場都一個逼樣,掛著羊頭賣狗肉,明面上說賣酒,其實就是賣肉和賣藥,生意好不好完全要看店里的姑娘啥質量,就比如老狼的“藍月亮”,如果不是因為有幾個像冰冰那樣的臺柱子,早黃到他姥姥家去了。
正說話的時候,進去砸隔壁“練歌房”的十多個混子全都出來了,一個染著滿腦袋黃頭發的青年畢恭畢敬的沖著大老板說,都搞定了老板。
大老板擺擺手告別,跟我們說了句,下月五號我這家酒吧開業,到時候你們幾個小家伙都過來捧場哈。
說完他就鉆進了面包車里,牛逼哄哄的揚長而去。
看魚陽還在發呆,我靠了靠他胳膊問,你知道大老板真實姓名叫啥不
魚陽想了半天后說,不知道,從來沒聽我堂哥提起過。
我又交代他和王興想辦法幫我弄出來那個坦克的具體資料后,就讓他倆先撤了,我則回夜總會里繼續裝甩手掌柜,當看到大廳的滿目狼藉時候,我一拍后腦勺罵了句,虧大發了
剛才只顧著跟大老板吹牛逼,忘了拽住林恬鶴和陸峰要賠償,這下老狼回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了,我正躊躇的時候,一個留著光頭的大胖子橫沖直撞的領著倆小弟走進了夜總會里面,看到一地的垃圾,他罵了句,這特么怎么回事地震還是遭賊了
我趕忙哭喪著臉上去說,恐龍哥,剛才不知道從哪來了一幫狠人砸隔壁的練歌房,連帶我們大廳也被禍害成這樣了。
來人正是號稱東城區老大的恐龍,他赤裸著上半身,脖頸上戴條金燦燦的大鏈子,每次看到這逼,我都有種沖動想要搶了他的金項鏈,恐龍五迷三道的搖晃著身體,一看就知道又喝多了。
聽到我的話后,恐龍兩只蛤蟆眼瞬間瞪大了,氣沖沖的一把揪住我脖領問我“有人敢在東城區鬧事誰啊”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您到隔壁去看看吧。
恐龍罵了句,真jb掃興,就帶著那倆小弟離開了夜總會。
我這才暗松一口氣,老狼回來要是問大廳怎么被糟蹋成這樣,我就把事兒全推到大老板身上,還說恐龍也知道這件事,量他也沒用這個膽子去問恐龍到底怎么回事。
至于夜總會的服務生和小姐都好搞定,只需要打聲招呼就行,一般情況下這些人不敢得罪看場的,回到休息室我簡單跟小姐們表達了下我的想法,讓她們互相轉達一下,而且還略帶威脅的跟她們丟了句狠話“我不一定能讓你們多掙多少錢,但是肯定有法子讓你們掙不到錢。”
一幫小姐全都拍著胸脯保證,今晚上的事情會爛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