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復看了眼號碼,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號碼,心里尋思估計是對方發錯了,也沒浪費一毛錢給他回復,端著手機玩了會兒“貪吃蛇”,那個號碼居然又發過來一條信息“我好想你,好想給你打電話,好想聽聽你聲音。”
我罵了句神經病吧,就把手機關機了,我可不想半夜正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個神經病打過來電話騷擾。
第二天一大早,我特意穿了件白襯衫,把自己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準備出門,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前胸后背上的傷口基本上已經痊愈,可是卻留下了一片片像是魚鱗似的傷疤,顯得格外的惡心,紋身的念頭再一次浮現在我腦海中。
樓下王興和魚陽早早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我,這倆貨絕對也是商量好的,全都穿一件黑色的微領襯衫,鼻梁上架著蛤蟆鏡,看起來就跟電視上那幫唱搖滾的歌手似的。
王興還把頭發刻意拿摩絲弄成一撮一撮的,看起來特別的酷,我開玩笑的說,倆哥你們這是要去相親還是咋地
魚陽昂首挺胸的說,今天咱們王者歸來,不得弄得有模有樣點
王興憨厚的點頭應和,就是就是
我嘆口氣說,王者還是敗者現在還說不準呢,待會買幾把西瓜刀帶上,以備個不時之需。
有時候我覺得老祖宗真挺坑人的,既告訴我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又教給我們要“防人之心不可無”,從本心里講我希望雷少強沒有給我說一個字的假話,可一切來的太順利,我又覺得有點像做夢,好不真實的感覺。
中午十一點半,我給倫哥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來送我去學校一趟,為了裝逼和彰顯自己的王霸之氣,倫哥很給面子的開了輛純白色的桑塔納轎車過來,至于上次蘇菲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文錦幫的忙,我沒有問,倫哥也沒說,不是我倆有默契,而是因為我知道,不管那次到底是誰幫的忙,我們的命運已經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我們到達一中的時候,陸峰的人已經到了,正門口整整齊齊的站了四五排少年,每個人上半身都穿件純白色的襯衫,胳膊上系著條紅繩子,手里提溜著鐵管,看起來氣勢十足。
我尷尬的拍了拍腦門說,臥勒個大槽,撞衫了,還特么和這么多人撞一起了。
陸峰霸氣十足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這次他沒有再穿運動裝掩飾自己,而是換了件黑色的緊身背心,身上的紋身一覽無余的暴露在外面,手里拎著一把寒光凜凜的砍刀,凌輝和潘志銘一左一右站在陸峰旁邊,手里同樣握著西瓜刀,顯得格外的霸道和狂囂。
我讓倫哥把車子往旁邊停停,省的待會再誤傷了,畢竟借來的車,磕著碰著回去給人沒法交代,我回頭朝著王興和魚陽干咳兩聲說,陸峰整這么拉風,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下車了。
我們正閑扯的時候,“叮鈴鈴”的放學鈴聲驟然響起,緊跟著就看到坦克雙手插著口袋,得得瑟瑟的從一中里面走出來,旁邊跟著雷少強,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黑皮膚少年,他們的身后滿滿的全是人,浩浩蕩蕩,真的給人一種一眼望不到邊的感覺。
好戲就要上演了我們哥仨幾乎全都弓腰站起來,如果不是車頂限制,我覺得我能飛,因為距離的比較遠,坦克和陸峰之間的對話我們基本上聽不清楚。
只能隱約看到陸峰很憤怒的在指責坦克什么,坦克反而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回擊,坦克確實有資格狂妄,拋去我們故意耍了的那點小手段,他本人肯定也是有能力的,不然大老板也不會看上,估計任由誰都沒想到,坦克之前一個不顯山不漏水的小人物,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一統一中。
緊跟著就看陸峰大胳膊一揮,他身后的“白衣兒郎”們嘶吼著撲向前去,坦克同樣也噴著唾沫叫罵一聲,兩幫人迅速碰到了一起。
坦克的人手實在太多了,雙方剛一交手,就把陸峰手下那幫穿白襯衫的全給淹沒了,我嘆了口氣說,陸峰是個英雄,英雄不適宜這個時代,他必敗
倫哥點燃一根煙,吐了口大大的煙圈吟了句詩,金戈鐵馬戰鼓擂,白衣霸主何時歸傳說天門的四哥,最喜歡穿一件白襯衫。
感慨完,倫哥冷不丁看了我一眼說,喲臥槽,你丫今天也人模人樣的穿件白襯衫,這是要稱王的節奏啊
我瞇眼微笑著重復了一句,金戈鐵馬戰鼓擂,白衣霸主何時歸對,今天以后,我將是這里的王者
說話的過程,陸峰和坦克的交戰基本上已經結束,和提前猜測的一樣,陸峰完敗,他被幾個人按倒在地上,陸峰是個英雄,可他不是戰神,被多過自己好幾倍的人擂倒在地上,其中可能還有很多過去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老大的人,不得不說真的很諷刺。
坦克洋洋得意的站在陸峰面前,仰頭哈哈大笑的問,陸峰,誰的一中
我從車里漫步走下來,朝著坦克揮揮手喊,對啊坦克,到底是誰的一中,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