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興一聽這話,趕忙有樣學樣的扎了起來。
只不過我心里還是有點不屑,小聲嘀咕說“這蹲半天有什么用呀”只不過蹲了十幾秒鐘的時間,我就笑著蹦起來搖頭說“看上去簡單,做起來難”
狗爺紋絲不動斜楞眼睛呵斥我,跟人打架拼到最后拼的是下盤,腿上沒勁兒,跑都跑不贏人家,你們還打個毛早知道你倆這么廢物,我就不該收你們錢,還不夠出去給我丟人的。
看老爺子真生氣了,我和王興這才認真起來,兩個人學狗爺的樣子,蹲成一橫排,狗爺長出一口氣難得正經的說,馬步有窄馬寬馬之分,我教你們扎的是寬馬,主要鍛煉開筋骨、通脈絡
他話音未落,王興一屁股崴到地上搖頭說,不行不行,太難受了,師父我真堅持不了了。
狗爺鄙夷的說,年紀輕輕這點苦都受不了,你還是趁早滾蛋吧,我都替小三臉紅的慌,同樣都是人,你看看差距咋就這么大
王興的性格容不得激,聽狗爺這么冷嘲熱諷,慌忙爬起來,繼續下蹲。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邊的狗爺,他氣若閑云的扎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盡力保持不動,可是腿上的肌肉已經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細微的汗水順著我的兩鬢流了下來,狗爺一臉平靜的說,受不了就起來吧,反正你倆也就是個嘴炮選手,一輩子難成氣候
我根本顧不上犟嘴,臉上表情越來越不輕松了,屁股上像吊著塊鐵疙瘩似的拉扯著我往下蹲,感覺自己真心快要撐不住了,再看看旁邊的狗爺,越發越輕松,甚至還愜意的哼起了小曲兒。
王興跌跑爬起來,爬起來又跌倒來來回回已經兩三次了,硬是橫著臉跟我們一起深蹲,哪怕他此刻的姿勢已經完全走形了,兩只手掌都被擦破皮了,仍舊死活不肯放棄。
蹲了快一分鐘,我感覺整個人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此刻都不需要人推我,估計風稍微大一點都可能把我給刮趴下,狗爺收了口氣站直身子,歪著腦袋看了我一眼說,還湊合休息一下吧。
我沒吱聲也沒起身,想要看看自己的極限到底是多久,死死的緊咬牙關,兩條腿像風中柳絮一樣飄擺不已。
狗爺見狀樂呵呵的說,小脾氣還挺倔強,小心弄傷自己,肌肉拉傷什么的,我可不負責
又撐了十秒左右,我終于堅持不住,虛脫地站了起來,呼呼喘著粗氣問狗爺,師父新手第一次蹲馬步一分鐘算什么成績”
狗爺很隨意的說,馬馬虎虎吧,比起你兩個師兄差很多,只能算個勉強及格。
我下意識的說,除了我倆難道還有傻子被你坑錢
狗爺拖下布鞋,跳起來就扣到我腦袋上,一邊拍一邊罵,坑錢,你敢說老子坑錢
我被打的趕忙抱住腦袋求饒,師父我說錯了,我其實是想問我兩個師兄現在人在哪
狗爺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半截煙頭,叼在嘴里說,老大霸占上海的地下世界,老二不成器,只能給他打下手,不過手里也掌控著五個崇州市這么大的勢力吧。
王興撇撇嘴說,切,真能吹,老大是上海灘的地下主宰老二控制好幾個市你會到公園開大門
狗爺蹦起來又是一個響亮的腦瓜嘣甩在王興的額頭上罵,老子的耳朵好使著呢,你倆休息一會兒,從公園里慢跑個半小時,防止肌肉拉傷,再去吃早飯吧,老子要去會會棋友了
說完話,他佝僂著后背伸著一對羅圈腿朝一群聚堆下象棋的老頭方向走去。
我和王興剛擦干凈腦門上的汗漬,就聽到有人喊,狗爺又打老頭了
只見狗爺一把揪著個老頭的脖頸罵,老子啥時候偷你棋子了
瞅著老小孩似的狗爺,我和王興無奈的笑了,就憑他的無賴性格,剛才說教出來倆徒弟的事情絕逼是在吹牛逼,如果不是,那說明他的偽裝簡直太可怕了,不過我本人更傾向于前一種可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