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深邃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我,那種好像能把我心中所有秘密都看穿的感覺讓人特別的不爽,見我沒吱聲,他嘴角上揚又重復問了一遍,你想知道他還拿沒拿你當兄弟么
師父“嘖”了一聲沒有接話,只是玩味的瞟了我兩眼,又抓起旁邊的酒瓶“咕咚”干下去一大口,抹了抹嘴邊干脆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唱起了小調。
我沉思了幾秒鐘,直接搖搖頭說“不想,我認為他始終都是我兄弟,沒必要試探”
師父從床上一股腦坐了起來,仰頭哈哈大笑著說,這回失策了吧沒有挖到人內心的陰暗面。
青年也不惱,稍微轉動了下脖頸后微笑說,如果你想要檢驗一下你們的情分,可以隨時找我幫忙,這種事情很好辦,我把你綁了再勒索一筆巨額贖金,你看看你兄弟還能不能像過去那么積極,鈔票是男人的試金石,女人是鈔票的試金石。
我半真半假的玩笑說,主要我怕你會假戲真做,咱倆又不熟,萬一你真拿我當試金石使喚可咋整。
青年干咳了兩聲,讓我懟的愣是半天沒說出來話,干脆沒再理我,朝著師父輕聲說,狗叔要不要殺兩盤
“跟你不熟,哈哈”師父瞬間笑噴了,擺擺手說“不殺,你個臭棋簍子又不是我對手。”
我從旁邊強忍著沒笑出聲,連師父都下不過,他的棋藝到底是有多渣,虧了我之前還總拿他當成世外高人看待。
師父朝著我翹起大拇指說,很久沒有見到有人能把他說的啞口無言了,為師的今天很開心,走吧我請你吃大餐。
我咽了口唾沫說,師父你不剛吃了倆雞爪子嘛,又餓了
師父一巴掌扇在我的后腦勺上罵,剛才是零食,老子還沒吃正餐呢,廢什么話去不去不去拉倒
我忙不迭的點點頭說,必須去啊吃我師父一頓大餐不亞于看到老鐵樹開花,這輩子夠嗆能有幾回。
旁邊的青年也“哈哈”大笑起來,朝狗爺昂了昂腦袋說,你師父有錢著呢,別說吃大餐,就算給你買幾間餐館都跟玩兒似的。
師父沒好氣的白了眼青年說,康子你最近皮癢癢了是吧來,我幫你撓撓
青年縮了縮脖子擺手說,堅決不來,狗叔咱去吃啥我也餓了
我們一行三人浩浩蕩蕩的從公園里出來,跟著師父七拐八拐的鉆進一條胡同里,最后師父指著一塊招牌豪爽的說,敞開了吃,誰也別跟我客氣。
我揚起腦袋望著臟兮兮的招牌“城東包子鋪”,當時就有點懵逼,我干咳了兩聲說,您老就請我們吃包子啊
師父飛起一腳蹬在我屁股上罵,咋地你還想吃啥飛禽走獸
叫“康子”的青年掩嘴壞笑說,敢跟狗叔挑肥揀瘦,兄弟我服你
我耷拉著腦袋跟師父和那青年一塊走進包子鋪,這地方是真夠偏的,十幾平米的小店面,擺了七八張簡易的餐桌,不過里面吃飯的人真心挺多,我們進去的時候就剩下一張空座。
師父很熟絡的領著我們坐下,桌面上油乎乎的,好像很久沒有人抹擦過,蒼蠅滿屋子“哼哼”亂飛,柜臺旁邊一個長得跟煤氣罐成精似的肥婆娘正“噼里啪啦”的撥打著算盤。
兩個年輕小伙忙前跑后的張羅著。
“老板,五屜小籠包,一盆土豆燉牛腩土豆子給我燉的爛糊點哈”狗爺咋咋呼呼的朝著老板娘喊叫。
我嘴欠欠的問了句,師父你不整點散白啥的
狗爺一拍后腦勺說,也對啊你出去買兩瓶二鍋頭。
我沒好氣的指了指柜臺說,這不是有賣的么
狗爺皺著眉頭罵我,敗家子兒,飯店里買酒多貴啊麻溜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