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醉在自己的滿背紋身圖里,感覺特別的自豪,身上的所有傷疤都跟紋身完美契合,幾處燙傷被胡金鬼斧神工的改成了祥云,之前讓石子硌出來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傷痕全都化成了龍鱗上的甲片,一些不太顯眼的刀疤也被紋身恰到好處的掩蓋住。
那一刻我真想扯開嗓門狼嚎兩聲,因為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不過有人別我先吼叫出來,椅子上的胡金和靠在墻邊的蔡亮同時指著對方罵了句“草泥妹”然后兩人激動的熊抱在一起。
胡金他媳婦從旁邊跳起來一人甩了一個“腦瓜嘣”掐著腰訓斥,老娘招誰惹誰了
蔡亮黝黑的皮膚泛出一圈紅暈,縮了縮腦袋干笑,我忘了你倆在一塊的事情了,不好意思啊
胡金抬起胳膊也甩了蔡亮個“腦瓜嘣”呼喝,居然敢對你大嫂有非分之想,該打
女人打蔡亮,蔡亮能忍,可是胡金剛一動手,蔡亮立馬急眼了,罵了句“臥槽你妹兒的”就朝胡金撲了上去,兩人拳腳相加,你來我往的打的好不熱鬧,一直從美發店里面打到了門口,最后就跟小學生摔跤似的摟在一起從地上打滾,滾的滿身都是泥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倆家伙有啥深仇大恨。
倒是胡金他媳婦特別淡定的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拿出支軟膏遞給胖子說,幫成虎涂抹一下后背,天氣熱別再發炎了,到時候更麻煩。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玩命惡斗的倆人。
我咽了口唾沫說,嫂子你不管管他倆
他媳婦柳眉倒豎的破口大罵說,這倆混蛋打死一個少一個,從十六七歲打到現在二十七八,見面就殼,見面就殼,也沒看出來誰掉塊肉。
我們哥仨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一眼,胖子和王興老老實實的幫我往脊梁上涂抹藥膏,幾分鐘后,蔡亮和胡金肩膀摟著肩膀的走回美發店,倆人臉色都是灰塵,臟兮兮的,不過嘴角卻都洋溢著孩童一般的憨厚笑容。
蔡亮沖著我說,三子讓你看笑話了哈,這是我拜把子大哥,胡金,胡半腦,除了紋身以為,辦啥事都少一根筋兒。
胡金沒好氣的罵了句,滾你妹的,蔡傻屌
蔡亮一指胡金咧嘴就罵“臥槽,說你不服氣是咋地”
胡金也沒慣著他,脖子一梗,噴著唾沫星子還嘴,老子啥時候服過你
剛剛才和好的倆人,眼瞅瞬間又要翻臉,我干咳兩聲說,那啥亮哥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唄我和金哥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三天就兌付點礦泉水。
蔡亮白了眼胡金說,現在給我小三爺面子,晚點再特么收拾你。
胡金撇撇嘴,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我看的出來這哥倆感情是真瓷實,俗話說的好“打是親,罵誰愛,情到深處拿腳踹”
通過蔡亮的介紹,我知道了他們仨人的關系,早幾年前他們哥仨是拜把子,胡金行大,蔡亮老二,胡金的媳婦江紅是三妹,以前都跟著一個大哥辦事,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就分開了。
我們從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館,不等菜上齊,我和胡金就風卷殘云就甩開膀子開吃,真心是餓懵逼了,啤酒就著大米飯,我倆硬生生的干下去兩海碗,等幾個硬菜上來的時候,我特么居然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酒足飯飽后,蔡亮分別遞給我和胡金一支煙,又看了眼旁邊的江紅說,劉森出來了
“什么”胡金和江紅異口同聲的望向蔡亮,然后倆人“蹭”一下就站了起來,齊刷刷的往外走。
蔡亮趕忙問,你們這是要干啥去啊
“賣店”
“收拾東西”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回應。
我疑惑的望向蔡亮問,亮哥,他們這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