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哥滿臉費解的問,就這么讓他走
我撇撇嘴說,不然呢把他宰了掛到鐵鉤子上當臘肉賣錢咱們是混社會的,又不是職業宰人的。
倫哥壓低聲音說,可這孫子當初可是差點弄死你啊,就這么放走,保不齊以后又突然躥出來背后捅你兩刀,實在太危險了
我吸了口氣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天爺要是真想收了我,就算走在大馬路上坎個跟頭都有可能摔成植物人,老天爺要是不想我死,哪怕槍林彈雨,我也照樣瀟瀟灑灑。
我朝著野尻四郎擺擺手說,你走吧不死心的話,可以繼續暗殺,還有以后再到中國執行任務,記得給自己起個接地氣的中國名字,太特么不專業了。
野尻四郎此刻特別的狼狽,赤裸著身體,滿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刀口,臉眶和眼睛高高腫起,整張臉好像大了好幾圈,見到我讓他走,居然猶豫起來,咬著嘴皮遲疑了好半天后拔腿就走。
等他從院墻外面翻過去以后,倫哥壓低聲音問我:“我去跟蹤他”
我搖搖頭說,不用跟蹤了,最近我有點太懶散,有把刀時刻懸掛在腦袋上不是啥壞事,畢竟金子哥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跟在我身邊,咱們的敵人越來越強大,我應該讓自己本身的戰斗力也強大起來,不然早晚會被整死。
倫哥勾住我肩膀說,你丫真是個瘋子,拿自己的小命當賭注去提升,整不好就掛了,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胡金微笑說,風險有多大,收獲就有多少,人的反應能力和實戰本領是可以鍛煉出來的,我記得看過一篇報道,把幾個普通人丟進原始森林里,最后活下來的那個家伙可以單挑米國的海軍陸戰隊,我支持小三爺的想法。
我嗅了嗅鼻子說,走吧這地方血腥味太重了,呆的渾身別得勁兒。
胡金給屠宰場的老板打了個電話,大光頭老板從外面幫我們把小門打開,我們一幫人開上面包車往回走。
或許是太過年少輕狂,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被島國的社團給盯上了,我心里卻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畢竟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小時候上趟縣城都覺得是出遠門,中國和島國的距離那么遙遠,這種距離感模糊了我的警惕心理。
坐車返回不夜城,我心里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覺得好像已經許久沒回過三號街了,再次坐在藍月亮的辦公室里,我倚靠在老板椅上,兩只腳翹到辦公桌上面,微閉雙眼盤算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幾分鐘后,王興、雷少強、倫哥、胖子、魚陽、陳花椒、田偉彤、蔡亮和胡金出現在辦公室里,我仰頭望向他們咧嘴笑著說,二號街雷少強、四號街阿倫、五號街王興,三號街魚陽,以后東區四條街交給你們打理了,爭取用最快的速度掌控各自街道,培養出來自己的心腹,一中、職高都可以拉到不少熱血少年,關鍵就看你們自己手段。
哥四個兄弟統一點點腦袋。
胖子欲言又止的望向我,吭哧了半天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出來,老老實實的往墻邊靠了靠,又交代了大家幾句后,我就吩咐他們分頭行動,只留下胖子、陳花椒、田偉彤、蔡亮和胡金在最后面。
等所有人都離開以后,我問胖子,剛才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還是對我的安排有所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