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強沉默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后才出聲,從外面瘋跑了這么久,我是時候該收收心了,一開始想著幫我哥報仇,后來又尋思體驗一下社會,現在嘛是應該踏踏實實服從家里的安排了,我其實賺大了,一個不留神就混到你們這么多兄弟,還牛逼哄哄的坐了一任大掌柜,三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我人在哪,眼睛都會牢牢盯著你們的。
我有些傷感的搭理下來腦袋,粗聲粗氣說,要不要臨走的時候喊上兄弟們好好喝一場
雷少強撇撇嘴說,不要讓大家都知道哥是個有身份的人,將來萬一都跑過去抱我大腿咋整而且我不喜歡那種肝腸寸斷的鬧心,我這個人不貪杯,你要是非想喝酒的話,咱倆整一瓶得了。
雷少強說著話從兜里掏出來兩瓶半斤裝的二鍋頭,遞給我一支,敢情這家伙來的時候就都準備好了。
我倆擰開酒瓶口,碰了一下后,雷少強仰頭“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抹了抹眼角,聲音稍微有些沙啞的說,這酒真他媽辣啊,辣的老子眼里都掉下來了。
我咬著嘴皮罵了句,傻狍子
雷少強摟住我肩膀,跟我靠的特別近的小聲說,三哥,我祝你大展宏圖,早日雄霸崇州市
“我希望你前程似錦,莫忘兄弟情”我也拿胳膊摟住他的肩膀。
雷少強仰頭看向我說,三哥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交代,本來打算瞞你一輩子的,不過實在特么憋不住了,我就一個要求,待會動手的時候,揍我揍的輕點,成不
我點點頭說,你說。
雷少強有點尷尬的說,當初在老家,你和王興被囚禁其實是我找人做的手腳,那么干只有倆原因,第一,我想用這種方式融入你們的圈子里,第二林昆進監獄,事情根本沒那么簡單,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勢力在幕后左右,想用這種方式保護大家。
“草泥媳婦的”我胳膊猛地抬了起來,雷少強趕忙兩手抱頭一副害怕的模樣,我知道這孫子絕逼是裝的,沒好氣的從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事情畢竟過去這么久了,換做那時候,我指不定真得拎刀捅死他,現在仔細想想,如果沒有那段囚禁的時光,興許我早就掛了,真不知道應該罵他還是感激他。
我問他,林昆進監獄沒有那么簡單,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雷少強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猜測可能是天門,可能是別的組織,總之肯定有個手眼通天的大勢力在操縱,我個人覺得更像是天門做的,天門的人想把林昆當成接班人培養吧,總之你以后自己操點心。
一小瓶白酒說話的功夫就讓我倆干光了,喝完酒后,雷少強打了個飽嗝說,不扯淡了我聯系了家里人,待會走的時候把江紅帶走,你替我跟兄弟們道聲別,省的那群王八犢子又以為老子好像躲哪玩“雙飛”去了。
說罷話,雷少強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拔腿就往門外走,我快步跟了上去,眼瞅著他要跨出巷子口,我提高嗓門喊了一句,強子,老子就說一遍,咱們是兄弟,哪怕有一天你混成了皇帝,老子仍舊厚著臉皮說我是你老大。
雷少強回過來腦袋,緊握著拳頭使勁捶了兩下自己胸口低吼“必須的”此刻他早已經眼淚模糊。
接著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就好像當初他出現的時候一般的突然。
我呆滯的望著黑洞洞的巷子口,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雷少強走了,這次丫是真的走了,我們的身份差距就好像是兩條不可相交的平行線,興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碰面了吧。
我仰頭長出一口氣,腦海中回憶從跟這個損犢子從認識到現在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正傷感的時候,巷子口猛地傳過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緊跟著就看到雷少強上氣不接下氣的躥回來,朝著擺擺手說,三哥我剛才有句話忘記跟你說了,理論上講咱倆帥的等級一模一樣,不過實際上我還是比你帥那么一丟丟,再有仨月你過生日,到時候敢不敢請我做個“三飛”大哥屬驢的,家伙可以繞腰桿纏兩圈。
我拖下來鞋朝著他就砸了過去,惡狠狠的罵了句,滾犢子,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