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波惡狠狠的盯著我,手里死死的攥著小皮箱,看架勢是打算要跟我拼命。
我無所謂的伸了個懶腰,直接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摸出來一把手槍,拿胳膊哈了兩口氣擦拭槍把,自言自語的嘀咕,槍里好像還有五發子彈,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死一個人。
周少波冷哼一聲罵,趙成虎你就是個無賴
我點點頭抱拳說,閣下謬贊了以前也有人這么表揚過我,不過沒有您的表情來的自然,后來那人被我從腿上綁了二百斤鐵丟進了郊區的“清漳河”里,估摸著現在尸體應該快爛透了吧,對了,周先生喜歡水么
周少波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對峙了一兩分鐘后,最終認命的將小皮箱放到我辦公桌上,略帶威脅的說,希望趙先生善待大熊君,我會如實和我們組織匯報的。
我點點頭說,當然沒問題,咱們是朋友嘛,你們和狗從古至今一直都是人類的好朋友。
周少波黑著臉打算摔門離去,等他左腳跨出門的時候,我吹了聲口哨說,周先生記得下次來接大熊的時候帶上贖金哈,這次的錢是你送給我的見面禮,兩者可不能混為一談哦。
周少東身子一趔趄,差點沒仰頭摔倒在地上。
等他走遠以后,胡金哈哈大笑著朝我翹著大拇指說,這輩子我都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人。
我撇撇嘴說,那是因為你不認識文錦。
我把小皮箱遞給魚陽說,魚總這錢拿給其他幾條街的兄弟們分一下,最近干仗挺頻繁的,別苦了這幫把小命拜托給咱的兄弟們。
魚陽點點頭,有些木訥的說,知道了
我好奇的問他,你不是有啥心事兒啊說出來讓大家八卦一下。
魚陽搖搖頭沒回應,我瞅他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也沒想再讓他陪我去鬧騰,就給王興打了個電話,讓他多帶點兄弟跟我一塊去趟大學城。
劉森之前嚇唬過我,叫“王建豪”的那個小年輕家里好像很有背景,所以我打算玩次一力降十會,直接先把那小子給綁了,到時候再看看他家里到底是何方神圣,然后再尋思怎么威脅他家人對付劉森。
十多分鐘后,七八輛統一顏色雜七雜八的面包車橫七豎八的停在了蘇菲她們學校的大門口,排面看起來很是囂張,學校門口的幾個保安一看下來的小青年個個長得兇神惡煞,手里還拎著明晃晃的片刀,嚇的紛紛抓起手中的電話報警。
我想了想后,給張濤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通著的,不過沒人接聽,自打這孫子坐上副局的位置后,好像就在和我故意疏遠關系,有好幾次我給他打電話都故意不接聽,我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找時間把他約出來好好聊聊了,他最近有點弄不清自己到底吃幾碗干的,喝幾碗稀飯了。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再有二十多分鐘差不多就該放學了,我們來的剛剛好
然后我直接從車里蹦下來,大胳膊一揮近乎咆哮的喊道“給老子封校”
“呼啦”一群小青年分散開來,七八個人守住了學校的大門口,其余的三十幾人已經浩浩蕩蕩的沖進了學校里,我一把揪住保安頭頭的脖領用那種很溫柔的語調說“把你們的校領導請出來好嗎”
那個叫王建豪的小崽子具體在哪個班,我也不太清楚,這個時候問學校領導比翻花名冊還好使喚。
沒多一會兒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急沖沖的跑到了校門口。
一個戴著眼睛挺著個啤酒肚子的中年男人驚訝的看著我們問“哎,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點燃一支香煙,走到他面前微笑著問“請問您是校長么”
那中年男人搖搖頭說,不是,我是訓導處主任。
我皺著眉頭,戳了戳他胸脯呵斥,不是校長你裝什么大尾巴鷹啊去把校長給我喊出來。
幾個體育老師原本想在主任面前出出風頭的,罵罵咧咧的過來推搡我,當他們看清楚我身后這一群十八九歲的小青年之后,立馬乖乖地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