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杰聊了差不多能有兩個多鐘頭,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說我聽著,氣氛烘托的還算不錯,別看趙杰人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不過口才卻相當利落,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事情都能白話的有板有眼,尤其是說起崇州市一些上層人物的趣聞軼事唬的我更是一愣一愣的。
看起來我們好像聊了很多,事實上我并沒有聽到什么實質內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和柳志高的關系水火不容,甚至已經到了恨不得弄死對方的程度,考慮到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面,說的多了反而更顯得假,我也沒敢太多說話,只是很明確的跟他表達了我想抱大腿的態度。
期間我甚至厚著皮臉問趙杰,缺不缺干兒子,趙杰嘿嘿一笑沒有同意也沒拒絕,他這個人還是挺機敏的,不喝酒,不抽煙,就連小姐都不要,跟我聊到十點多左右,他就帶著保鏢告辭了,并且和我約定好,下個禮拜會組織一場飯局,帶我認識一些崇州市的商甲名流。
等他走遠以后,我一個人干了兩瓶啤酒,又拿果盤當晚飯胡吃海喝了一頓,這才抹干凈嘴準備去找蘇菲談談心,聊聊情,我倆別看處了兩三年,而且也做過應該做的事情,但是畢竟真正膩在一塊的時間并沒有多少,所以我分
外珍惜和她在一塊的每一分鐘
結果我剛剛走出包房,按下電梯開關,就讓剛好上來的程志遠和陳圓圓給堵樓道里了。
陳圓圓穿身背帶褲,頭發也扎起來了,看上去比過去活潑了很多,噓寒問暖的問我這幾天到底去哪了,我隨口敷衍了兩句,磚頭問向程志遠,遠哥,你這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程志遠則瞪著兩只金魚眼,恨不得弄死我的模樣,恨恨的抓了把頭發說,趙成虎,你他媽什么意思自打收拾完上帝就再也不露面了唄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也把皇朝給捏在手里,用不上老子了
我趕忙撥浪鼓似的搖搖頭說,遠哥你要說這話,那純粹是污蔑你兄弟,咱們之前不是商量過的嘛,你幫我搞定上帝,然后咱再聯手一塊鴻圖會所,難道你都忘了兄弟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程志遠讓我氣的渾身直哆嗦,推了我胸口一把罵,咱倆誰忘了怪不得我二叔說你小子從小就鬼話連篇,這幾天我們和鴻圖會所的干了不下三四場仗,每回找你都不見人,老子打你電話從來沒有接通過,你要是反悔就直說,別整的好像我們厚臉皮。
“我反悔了”我撇撇嘴點燃一根煙。
程志遠讓我嗆得差點沒摔倒,指著我罵,你特么剛才說啥
陳圓圓趕忙擋在我們倆中間,推了程志遠一把埋怨,有什么話你就不能好好說么至于這樣不
程志遠氣壞了,皺著眉頭數念陳圓圓,你這個胳膊肘又開始往外拐了忘了他前幾天怎么耍你的么拿你當擋箭牌,現在人家兩口子和好了,又沒啥事了,怎么一點記性不漲呢
陳圓圓掐著腰還嘴,我樂意我就樂意被他耍行不
我“噗嗤”一下笑了,拍了拍程志遠的肩膀說,遠哥,你覺得你三弟是那么不講究的人嘛,這兩天要不是處理上帝和劉森的后事,我早特么帶著兄弟們陪你去抄鴻圖會所的老巢了,真的,一點不扒瞎對了,你剛才說你二叔說我什么來著
程志遠壓根沒理我的話茬,又氣呼呼的問道“處理他倆后事啥意思”
我嘆了口氣說,你以為兩個從崇州市跺跺腳都要顫三顫的社會大哥失蹤了,就啥事沒有了這段日子我每天都被請到局子里喝茶,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安排人去打聽,我是不是今天還被關了好幾個鐘頭但是哥們我講究,這事兒一個人承擔了,死活沒咬出來八號公館。
程志遠疑惑的從我臉上來回掃視,似乎在確定我說的是真是假,我生怕從樓道里呆的時間太久,萬一蘇菲下來轉悠看到陳圓圓,到時候解釋不清楚,就摟住程志遠的肩膀說,遠哥,我蹲一天號子了,到現在還一口東西沒吃,要不陪我出去吃點宵夜,再整兩瓶小酒,咱們邊喝邊聊
程志遠還沒來得及吭聲,陳圓圓趕忙從旁邊打圓場,挎著程志遠胳膊撒嬌說,哥咱就陪成虎吃點東西去嘛,正好我也餓了。
連拉帶拽的總算把這倆“定時炸彈”誆出“王者”,我直接坐進程志遠開來的奧迪車里,本來我是想喊上幾個兄弟跟著我的,后來又一尋思,就從附近隨便吃點東西,打發走他倆都得了,應該沒啥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