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落下小錘的那一刻,山本一熊才反應過來,憤怒的要從位置上跳出來找我拼命,幾個小老頭慌忙攔下來他,山本一熊罵罵咧咧的瞪著我,兩只牛眼珠子氣的都有些翻白。
我提高嗓門朝著主席臺上主持人喊,主辦方下次再辦這么高端的活動時候,能不能檢查一下參與者的身份,別什么禽獸都往里放,你們把這種動物弄進來,不是降低其他人的身份嘛俺們是來參加競拍的,又不是來看人與自然得。
“就是”觀眾席上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板們紛紛拍手喝彩。
山本一熊張牙舞爪的要朝我沖過來,幸好被旁邊的保安給攔下來了,這狗日的不是真傻,知道這種場合的保安都是代表zheng府的,所以也沒敢再硬來。
我裝作一臉驚恐的拍了拍胸口說“要干嘛這是準備顯出來原形咬人么”
胡金耍了耍自己的手腕冷笑,慶幸你被保安按住吧,不然老子不介意送你到醫院去看看那里的天花板到底是啥顏色。
幾個小老頭絮絮叨叨的跟山本一熊拉住,主辦方也怕我們真打起來,特地安排了幾個保安站在我們中間,競標會繼續,馬上就是柳志高跟我說的三號樓了。
蝦哥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三子你剛才真有點沖動了。
我無所謂的伸了個懶腰說,反正也不可能是朋友,既然得罪了,那就往死得罪。
蝦哥搖搖頭說,你就不怕他也跟你瞎喊價么
我笑的更無所謂了,很自信的說“他不敢除非他想棟棟都買高價樓”我如此淡定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柳志高承諾過我,不管價格喊到什么程度,他都會以三百萬跟我成金,至于他是怎么落實的,那就不歸我操心了。
等到主持人宣布競拍三號樓的時候,我第一個舉起牌子叫號“三百一十萬”
山本一熊剛舉起小牌子,我冷笑說“還想繼續是么那咱再來唄,下次老子直接加到兩千萬”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里的牌子給放下了,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我我一眼,至于其他公司這會兒全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誰也沒有吭聲,結果我奇跡般的以“三百一十萬”的白菜價拿到了三號樓,當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主持人手里的小錘已經落定。
坐在我們前面的山本一熊“噗”的吐出來一口鮮
血,競拍會被迫宣告暫停一段時間,山本一熊被人架了出去,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撇撇嘴說風涼話,老爺們度量真特么小,不就虧了一千來萬嘛,至于吐血不丟人。
本來面色蒼白的山本一熊再次吐出來一口淤血。
其實我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換成是我白白賠了一千萬,不找個五十層高的大樓跳下去才怪,山本一熊離開以后,觀眾席上不少穿金戴銀,氣質非凡的地產老板過來跟我套近乎,交換名片。
蝦哥小聲告訴我,這些老板都有可能成為我們接下來的潛在伙伴,所以我對每個人都表現的客客氣氣的。
二十多分鐘后,競拍會再次開始,四號樓的競拍明顯就激烈很多,我隨口喊了兩次后就不再吱聲,反正甭管喊多少,柳志高最后都會以最低價交給我做,浪費那個力氣干啥。
少了山本一熊的競拍會,讓我頓時間覺得缺少了很多樂趣,我百無聊賴的四處轉著腦袋看熱鬧,人群中我看到兩個挺有意思的人,一個是坐在我們旁邊的競拍公司,他們的座位上只有一個女人,那女人估摸二十來歲,穿身合體的黑色制服短裙,姣好的身材一覽無余,鼻梁上掛了副算不得輕盈的黑框眼鏡,看不出來到底漂亮不漂亮,因為那副厚厚的眼鏡框幾乎擋住了她半張臉,她身后跟著一個
約莫三十多歲歲的男人,剃著一個干凈利落的平頭,陽剛而矯健,安靜到木訥,一聲不吭的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