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胡金昂了昂腦袋說,金哥你去跟二娃商量商量,瘸子你現在就去聯系療養院吧,咱們趕在吃飯前把他媽送出去。
孟瘸子和胡金一塊離開房間,我躺在床上閉眼打盹,這陣子感覺睡眠嚴重不足,反正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眼下沒什么可擔憂的,錢進在石市的房產雖然多,二十多間房哪怕我一天找一間,三個禮拜也絕對可以全都搜個遍,至于他和鬼組到底啥關系,我更不關心,反正兩邊都不可能和我成為朋友。
一覺睡到半下午,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稍稍有些暗淡,摸了摸干癟的肚子,我打準出
去吃點東西,結果找了半天愣是沒看到胡金和胖子,問了問孟瘸子的馬仔才知道,他們一塊送陳二娃他媽去療養院了。
我尋思反正在石市沒人認識我,也不怕被暗中偷襲了,踹好手槍就自己出門了,火車站周圍賣的飯全是坑,既不好吃而且還不死貴,記得孟瘸子前兩天說過橋西區有條小吃街,就打了個出租車往小吃街出發,出租車剛要啟動,車門猛地被人拽開,一個穿件黃色袈裟的和尚好像被狗攆似的急沖沖爬上車,沖著司機喊“小吃街。”
我一看對方頓時樂了,沒想到居然是之前在公園門口碰上的那個和尚。
出租車司機猶豫的望向我,畢竟是我先上來的,我心想反正也順道,就點了點腦袋。
等車走開以后,和尚才“呼呼”喘著粗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嘟囔“可算他媽把那幫傻缺甩開了。”冷不丁看到我,他嚇了一跳,兩手護在胸前整的跟我要把他怎么樣似的驚呼“臥槽,有人”
我撇了撇嘴說,哥你捂錯地方了,應該捂臉那樣就沒人看的出來你沒皮沒臉了,咋地是不是又騙人了話說你這行程安排的也是挺滿的,上午還在裕華區,晚上就跑橋西區了,牛掰
和尚“嘿嘿”干笑兩聲,整理了下身上的袈裟,又恢復成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朝著我喧了聲佛號開腔,年輕人,正所謂佛度有緣人,既然上蒼安排咱們二度重逢,說明你是我佛的有緣人,貧僧愿意渡化與你
不等他話說完,我直接打斷說,少扯犢子,待會車費一人一半。
“錢財乃身外之物”和尚還挺能演,繼續邊塵不驚的嘟囔。
我點點頭說,那正好待會車費你全出了吧,別再絮叨了哈,我這個人很簡單,人窮話少脾氣不好,惹毛我了,打人不分場合和對手。
和尚遲疑了一下,壯著膽子說,年輕人,可否伸手借我一看
“不借,往旁邊稍稍,你身上有味兒”我不耐煩的擺擺手,從兜里掏出煙盒,拿起來一支叼在嘴里,剛打算點火,就看見眼前黑影一閃,和尚就把我的煙給搶了過去。
“臥槽”我舉起拳頭就準備捶他,和尚一把攥住我手腕說微笑著說,年輕人,我鐵口直斷,猜測你到這里來應該是要尋找一位姓“錢”的大劫對否
我愣了一下,心里直犯嘀咕,真的假的啊難不成這個屌毛從我身上裝追蹤器了,和尚笑嘻嘻的將我的煙叼在嘴里,然后順手接過我的打火機點著,對著我吐了口煙霧賤笑,小兄弟,貧僧說的可對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出租車司機當時就不樂意了,急赤白臉的訓斥“車里不準抽煙,滅了”
“好的,好的,我再抽一口馬上滅”和尚立馬又恢復成了那副三孫子的模樣,使勁嘬了兩口煙嘴,把煙頭彈出了車窗外,這個過程他的右手一直牢牢的攥著我手腕,我使勁抽了兩下,沒想到他力氣那么大,竟然沒有抽出來,礙于面子,我也不好做太大的反應,心里想著,大不了待會下車以后,找個偏僻的角落,找機會干掉他
其實我心里郁悶的要死,明明這趟的行動很隱蔽,現在卻整的好像天下人都知道了似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躥出來個飛賊陳二娃,接著又不知道從哪蹦出來這么個瘋瘋癲癲的和尚。
正在我琢磨待會怎么干掉他的時候,和尚又出聲說“錢乃萬惡之源,天下人無一不為之癲狂,所以我奉勸兄弟還是少一些貪婪之意吧。”
“呃你說的錢,難道是金錢鈔票的這個錢”我有些懵逼的問道。
和尚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說,不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