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華紅著眼睛搖頭回答,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并沒什么太多的交流,人前她好像是我對象,人后其實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即便是同住在一間屋里,也是她睡地上,我睡床,好幾次吵架也都是她特意安排我那么做的。
“等等,她睡地上,你睡床臥槽,這事兒換成哪個姑娘也不能跟你好啊,你就是活該”胖子很不厚道的插話。
鄧華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是她自己執意要睡在地上,說是習慣了,三哥我應該怎么辦
王興撇撇嘴說,你還好意思問他怎么辦,隱瞞了我們這么久,如果她想殺了三子,三子有九條命也不夠玩的,現在我想想都后怕,前幾天吃的、喝的都是安佳蓓準備的,假設她往里面下點藥,咱們這些人現在都該過頭七了操,真特碼可怕
我拍了拍鄧華的肩膀,沒有再多安慰他什么,直接走上了樓去。
胡金跟在我身后輕聲問,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我也感覺安佳蓓應該沒有太多惡意。
我抹了嘴唇微笑說,誤不誤會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一次不忠,一生不用,況且誰能保證鄧華現在說的就是真話安佳蓓肯定是帶著目的來咱跟前的,至于目的是什么,你我都不清楚,待會訂張回崇州的車票,讓華子先回去吧,安排倫哥和亮哥慢慢把他邊緣化,走的時候給他筆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想留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在眼皮底下。
胡金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巴,最終什么都沒說,輕輕點了點腦袋。
我嘆了口氣說,別覺得我做事不留情面,現在容不得半點馬虎,錯一步,一輩子,上帝錯了一步把蘇天浩當心腹,毀了他這么多年的大不夜城王朝,這世道,這社會,我早看的透透的了,我不想毀了誰,更不想被誰拿住。
胡金打了個響指,開腔我現在就去辦。
我一個人推開房間門走了進去,推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房間好像被人進來過,我走的時候特意將門鎖死的,可是現在門是半掩的,床鋪也有點凌亂,不由狐疑的從房間里仔細打量了幾眼,倒是沒發現有什么端倪,我心想可能是陳珂幫我收拾房間了吧。
躺在床上,其實我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鄧華和安佳蓓,說起來跟我在一塊的時間也不短了,記得頭一次被越南猴子偷襲的時候,我曾經懷疑過安佳蓓,那時候她和陳圓圓互相告黑狀,因為那時候沒證據,加下確實也沒受到什么損失,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我以為安佳蓓會念在我對她不錯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誰知道她竟然會一路攆到石市。
這世界充滿了爾虞我詐,連朝夕相伴的人都不能相信,我還能信誰
我閉著雙眼思索自打和安佳蓓認識以來,她的所作所為,前前后后琢磨了好半天,我突然又意識到這妞好像確實沒有害過我,那她潛伏到我身邊到底為了什么
真的是報恩么這個貌似有點扯了,我長這么大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這趟來石市,別特么說越南了,我連河南都沒去過,怎么可能和這個混血小妞扯上什么恩怨瓜葛,再想想我從小到大的經歷,做過最大的好事,就是三年級的時候從家里偷了我爸三塊錢交給老師說撿的,換了一朵小紅花。
琢磨了好半天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干脆蒙著腦袋睡覺,把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壓到腦后,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干掉錢進和幫著狐貍重回孔家,其他事情全都不重要。
胡亂遐想著,我就睡著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好像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條件反射的抬腿就是一腳,結果聽到胖子“哎喲”一聲坐到了地上,小豬崽子似的直哼哼。
我趕忙坐起來,瞪眼瞅著胖子問,你丫干jb毛呢好好的往我床上爬干啥
胖子坐在地上,委屈的搓了搓鼻子大聲嘟囔,該吃飯了,我剛才喊了你半天,見你沒沒聲,就想著把你搖醒,誰知道你使這么大的勁兒,疼死老子了。
我尷尬的咧嘴一笑說,你丫輕飄飄的,誰知道到底干啥,沒踹疼你吧
胖子揉了揉屁股站起來說,幸虧老子肉多,換個瘦點的,剛才能讓你踹殘廢,別睡了哈,該吃飯了小珂親自下廚,給你燉了王八湯,說是大補呢。
我擺擺手驅趕說,知道了待會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