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從他懷里摸出來一只玩偶“流氓兔”,白色的兔絨毛,更顯出來陳花椒那一臉猙獰的傷口分外嚇人,陳花椒“呼呼”的喘著粗氣說,剛才我看小珂從旁邊看了這個東西半天,想給他買下來的,送給她當生日禮物
陳珂此刻已經完全哭成了淚人,一個勁地直搖腦袋,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直淌落。
我心里也是說不上來的難受,攥著陳花椒的手掌說,兄弟這份禮物我給你保存著,你明天親手交給她,她希望聽到你能親口說句,生日快樂
我將帶著陳花椒身上溫度的“流氓兔”塞到自己懷里,鼻子酸楚的哀求他,你特么是我親兄弟,老子還沒帶你風光無限呢,我不許你出事兒,不然這輩子我都特么不原諒你。
前排開車的馬洪濤這個時候輕聲說,哥們他現在渾身都在出血,你老和他說話,只會加速他的流血,聽我的,現在安靜的閉上嘴巴,我估計不會有什么大礙的。
陳花椒咳嗽兩聲說,不妨礙的馬警官,我也想多說話,我害怕沒有機會跟我兄弟再說話了,說實話我現在好害怕,生怕一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傻狍子,你說jb么,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我死死的攥著陳花椒的手掌,朝著他用力的搖搖頭,因為腦袋腦袋晃的太厲害,眼淚和鼻涕跟著一不小心全都掉了下來。
陳花椒喘著粗氣問我,三哥,你說找老婆應該找什么樣的女人
我抽泣兩聲說,不要找太漂亮的,帶不回來,也別找太丑的,帶不出去
陳花椒溫柔的望向旁邊的陳珂說,三哥你說小珂這樣的行么
“必須行”我使勁點了點腦袋。
“小珂,那你能不能當我對象,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心跳的很快,我從來不知道什么叫戀愛,但是看到你以后,我想我是戀愛了”陳花椒攥住陳珂的小手近乎哀求的問。
陳珂忙不迭的狂點兩下腦袋說,好我愿意,只要你沒事的話,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我那我睡一會兒”剛才還中氣十足的陳花椒,在看到陳珂點頭后,心滿意足的松了口氣,兩只眼睛一閉,側頭就昏迷過去。
“花椒”
“花椒”我和陳珂慌忙奮力的搖晃陳花椒,我的心好像被鈍刀子捅了兩個窟窿似的,疼的簡直不能呼吸,一邊的陳珂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馬洪濤把車子停下,伸手從陳花椒的鼻子底下探了幾秒鐘,朝著我們搖搖頭說,不用太緊張了他只是出血太多,暫時休克了,我抓緊時間開車
說罷話,馬洪濤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的奔馳起來,一路上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用了差不多五六分鐘的時間,將我們送到車站附近的第四醫院。
停穩車,馬洪濤和我一起將陳花椒抬到急診室,醫生匆匆忙忙的將陳花椒推到了手術室,我和陳珂想從旁邊看看,結果被醫生給趕了出來,我懊惱的一腳將旁邊的垃圾桶給踹翻,拳頭朝著墻面“咣咣”的狠懟了幾下,破口大罵“臥槽尼瑪鬼組的雜碎,老子和你們不死不休”
旁邊的馬洪濤遞給我一支煙,然后替我將火點上說,按照正常情況,你現在不是應該越低調越好么你這么大吼大叫,難道就不怕別人認出來你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出來的太匆忙,竟然忘記戴鴨舌帽了,警惕的往后倒退了兩步。
馬洪濤很隨意的擺擺手說,一個敢暗殺錢進、馮建業這樣的狠人,而且最后還能被京城的大佬把事情壓下去,
這種角色我不想招惹,所以不用那么謹慎,我如果想抓你的話,昨天晚上就把你銬起來了,你認為我真沒看出來陳花椒那點小伎倆
我愕然的望向他,你昨天就認出來我了
“當然,要知道你的通緝令,當時在車站附近散發的最多,我敢說自己一定是所有警察里看過你畫像最多的那個人,你信不”馬洪濤咬著煙嘴,朝我努努嘴微笑說,能告訴我那組織部的兩位老大真的是你干掉的么
“不是,你認錯人了,或者說我是被誣陷的”我果斷的搖了搖頭,除非我得了失心瘋,才會承認自己干過這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