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幾輛警車“滴嗚,滴嗚”的開了過來,帶頭的那家伙我認識,正是之前在派出所門口讓馬洪濤懟了兩拳頭的那個“八字胡”,沒想到換成這個逼樣的上位了,我估摸著以后車站附近的治安好不到哪去,我沖著胡金和倫哥說,這里交給兩位哥哥了,我明天要到派出所去報道,不適合露面
看到警察來了,王瓅他們很給面子的停下手上的動作,反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大聲嚷嚷起來,四五十號年輕小伙子,赤裸著膀子一齊喊叫,那場面絕對不亞于菜市場。
那個“八字胡”警察估計是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一下子慌了,兩手揮舞著胳膊驚慌失措的喊叫“都別吵,誰也別亂,一個一個說”
跟他一起來的那些警察和協警很不厚道的站在他后面,誰也沒有往上湊,幫助他化解眼前的尷尬,這也足以看出來這貨從派出所里是有多不得人心,我跑到二樓休息廳的窗臺后面像是看馬戲一般的打量著底下的鬧哄哄的場面。
“誰是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剛才誰報的警”八字
胡腦袋像是陀螺似的來回轉悠著喊叫。
朱老五佝僂著后背湊了過去,因為實在底下太亂了,我聽不清楚他湊到“八字胡”的耳邊說了幾句什么,“八字胡”朝著身后的那些警察擺擺手下令,把這些混混全都給我帶回去
十多個協警懶懶散散的往王瓅他們的跟前挪動,王瓅扯開嗓門叫囂,大家快來看看啊,徇私枉法,欺詐消費者,破jb店說是修腳二十塊錢,結果幾個小姐強制性把我按倒床上,完事后敲詐我五百,還沒有地方說理了現在竟然還惡人先告狀,要把我們抓進看守所
本身“勝利大街”就緊靠著車站,來來往往的行人特別多,而我們這附近基本上不是洗浴就是賓館,住的人更是沒得說,幾分鐘不到,整條街上就堵滿了看熱鬧的人。
隨著王瓅的這一嗓子,場面頓時變得更加難以控制,因為看熱鬧的都是外地人,加上現在我還沒把勝利大街整合好,基本上誰都被坑騙過,所以王瓅很完美的將圍觀者們同仇敵愾的憤怒給調動出來了。
“就是,太他媽心黑了一瓶礦泉水賣五塊”
“可不唄,一個破逼旅館住一宿,黑人五十還有沒有王法了”
周圍一浪高過一浪的聲援,將八字胡整的腦門子上的
冷汗都被逼出來了,這貨現在滿臉都是汗珠子,看起來特別的滑稽。
就當是替馬洪濤出口惡氣吧,我邪笑著點燃一根煙,本來只是想探探新上位的這個領導會不會被糖衣炮彈給打穿,沒想到還整出這么一出。
“你看什么呢”猛不丁我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人說話,把我給嚇了一大蹦。
我捂著胸口回過頭去,見到安佳蓓穿條洗浴里那種寬松的大褲衩站在我身后,也好奇的伸直脖子往下看,撇撇嘴巴說“暴動了”
我咽了口唾沫說,你可以走路
安佳蓓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對啊,我是屁股受傷了,又不是腿有毛病,雖然走起路來比較吃力,但還不至于不能動彈,三哥你那么驚訝干啥
我忍不住罵娘說,能走你早點說啊,下午害的我背著你上廁所,搞了那么大一個烏龍
安佳蓓將頭發扎起來,再配上她小麥色的皮膚,別有一番的颯爽英姿味道,捂嘴淺笑說,那會兒我的麻醉劑還沒過去呢,腿確實動不了,不過三哥你放心吧,我不用你負責,而且你不說自己什么也沒看到么
我被懟的半天沒說出來話,抓了抓側臉說,行唄,算
你贏了
安佳蓓嬌笑說,三哥,我剛才看到塑料袋里裝了一套作訓服,你買的么
我昂了昂腦袋說,必須的以后請叫我協警同志。
“你協警”安佳蓓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鴨蛋,伸手探了探我額頭說,我還在發燒嗎崇州市最大的社會哥,竟然說要去當襲警,你是怎么想的
我斜楞了眼她說,凡人的智慧說出來你也不懂,醫生說了,你不要隨便亂動,要不然傷口容易崩開,不過說起來你的身體素質真心挺硬的,幾個小時前還奄奄一息,現在立馬都能下地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