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估計以為我是心情不好,隨口那么一講,也很敷衍的點點頭說,我隨時都能教你,就怕你早上起不來床
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說“不會的,這次我鐵了心下回再和蘇天浩見面的時候,不說打的他滿地找牙,起碼讓他付出點代價操練我的時候,你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兵,該踹的踹,該打的打”
胡金笑了笑說,等明天有功夫我去買個握力棒,你有空就握,對了馬洪濤讓我轉告你,不辭職的話,明天準時去報道
“好”我嘆了口氣回到房間,之前蘇菲在的時候總嫌她麻煩,一會兒這事一會兒那事的,可當她真正離開后,我突然感覺無比的空虛,一個人坐在窗戶頭上,點燃一根煙。
本來我是想要把煙戒掉的,可蘇菲告訴我不要戒,她說一個男人如果連煙都戒的掉,還有什么是戒不掉的,她害怕我有一天會連她也一起戒了,懷孕的女人總是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現在的蘇菲少了一些女孩的羞澀,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知性美,說老實話讓我更是欲罷不能,今天好幾次都差點想和她那啥。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房間門被人輕輕推開了,安佳蓓探進來半個腦袋,古靈精怪的朝我眨巴兩下眼睛,手中還捧著一杯熱水,沖著我歪嘴笑著說,失眠了么三哥要不要我陪你聊幾句
我望了一眼安佳蓓,沒敢讓她進屋,不然回頭蘇菲知道的話又得跟我鬧騰,干笑說“還好吧,我習慣晚上臨睡前發會兒呆的,不用陪我嘮嗑了,你身上不還有傷么趕快去休息吧。”
安佳蓓推門走了進來,把水杯遞給我說,其實我挺能理解你現在這種無力的感覺,想要把老婆孩子留在身邊,但是有沒有余力去保護她們,而且菲姐身上還有可能被種了毒,對吧我其實現在也挺無奈的,我義父的勢力發生了內訌,現在鴻圖會所的人,對我都是愛答不理,我也不知道我義父現在到底怎么了
“是啊,攤上這種破事真心特別無奈你義父好歹還知道對手是誰,我特么都不清楚到底是誰要算計我,操特媽的,這頓憋屈”我認同的點點頭。
我剛說完話,就聽到洗浴中心的門前“噼里啪啦”的一陣摔瓶子的聲音,趕忙從窗戶口往下看,結果見到七八個騎摩托車的青年,手里提溜著那種裝滿汽油的啤酒瓶砸在我們門前,接著點著火,一陣火焰“呼呼”的往上躥,順著洗浴中心門口的塑料廣告牌往開蔓延。
“臥槽尼瑪得,小逼崽子”我扯開嗓門罵了一句,拔腿就往樓下跑。
聽到我的咆哮聲,胡金和倫哥也紛紛從屋里出來,我們仨一人拎起一把西瓜刀就沖了出去,外面的熊熊火焰燃燒的特別旺,一時間逼的我們出不去們門,外面那幾個騎摩托的小青年得意洋洋的打著流氓哨,“哈哈”大笑的挑釁我們。
“臥槽尼奶奶的”胡金把外套脫下來,罩在腦袋上,拎著刀就撲了出去,我慌忙回頭朝著安佳蓓說,快打電話報警
然后我和倫哥從一樓的洗浴里往外扯水管子,胡金已經和外面的人混打在一起,隔著跳躍的火苗根本看不清楚外面啥狀況,我尋思不過是幾個社會小流氓,以金哥的實力應該沒啥問題。
我們費勁巴巴的將火焰撲街,跑出去的時候,外面的戰斗仍舊在繼續,胡金正和一個剃著大光頭,腦袋正中心的地方紋了一只大蝎子的壯漢你來我往的單挑,周圍那七八個小青年時不時的拎著武器騷擾一下。
看架勢胡金好像根本不占便宜,反而是被那個光頭壓著打,此刻金哥的腦門上已經隱隱冒出一層的細汗,感覺他的速度好像也比平常慢上很多,一個恍神間,他被壯漢一拳頭搗在了胸口,忍不住往后倒退幾步。
“咋整上不上”倫哥低聲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上,咱們上去就是給金哥添亂。
那個腦袋上紋著一只蝎子的家伙特別生猛,論功夫我覺得應該也就和胡金半斤八兩,可是他身胚子大,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滿身的肌肉疙瘩,寒冬臘月的天氣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緊身的背心,打著打著我突然發現根本不是這么回事,那光頭完全就是在戲耍胡金,胡金手里拎著西瓜刀,他是赤手空拳的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