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棵碗口粗細的小樹,可是被他這一踢一砍,愣是簌簌的往下掉落葉子,我一時間看的眼睛有點直,倒不是震詫他的腿法有多凌厲,我更好奇的是這家伙的腿不疼嗎
看我咽了口唾沫,朱厭指了指蹲坐在地上的我說你來
我撥浪鼓似的搖搖頭,我尼瑪又不是腦殘,拿自己的骨頭跟柏樹比誰硬,這事兒也就朱厭這種精神病人能做出來。
朱厭歪著腦袋看了我兩眼,吭吭哧哧的說,啊就要么你踢樹要么我踢你
“朱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能這么對我”我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現在累的跟狗似的,別說踢樹了,我連逃跑都成問題。
朱厭可不理我那茬,一個箭步沖過來,朝著我身上就是一腳,他這一腳踢的我劇烈咳嗽起來,原地滾了好幾圈,我也犯了驢脾氣,趴在地上朝他“哇哇”大叫有能耐你踢死爸爸吧,反正老子今天說啥也不帶起來的
“那你就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庇護下吧”朱厭無奈的瞟了我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
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庇護下這句話像是一根針似的直戳我的心臟,我頓時遲疑了,十幾歲我就踏入了社會這條道,一直以來面對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敵人,打過人,更多的是被人打,然后憑借自己那點歪腦筋再想辦法找回場子,前陣子我確實萌生了要學功夫的沖動,也跟著
朱厭練習了一陣子,可我發現他除了教我跑步,要么就是加強力量,其他什么都不教,再加上又攤上一堆事情,學功夫就被我主動被動給淡化掉了。
可是剛才朱厭的那句話,瞬間又挑起了我心底的那點斗志,我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朱厭嚷嚷,不就是自殘嘛,整的跟小爺不敢似的
說罷話,我也學著他剛才的模樣,心一根,直接一腳踢在那顆小柏樹上面,別看我嘴上罵的兇,可讓我真正受疼,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減緩了力量,即便如此,這一腿上去也疼的我差點掉眼淚。
朱厭返身回來,一本正經的跟我講解啊就踢的過程雙腿略微彎曲重心下沉,斜上步,反方向揮臂,擰胯,小腿帶動大腿擊打對方下盤,重擊會使對方倒在地上。
說著話,朱厭橫腿又是一腳踢在樹干上,樹葉子再次“簌簌”的飄落下來,他繃著臉朝我低吼必須必須全力以赴,想象成想象成你的敵人來
我吞了口唾沫,思索他剛才說的話,使出全部力氣狠狠的踢在小數上。
小樹沒有任何搖曳,倒是我自己“噗通”一聲掉在地上,捂著右腿哭爹喊娘的慘嚎,一點不帶夸張的,我眼淚都從眼眶里打轉,撩起來褲腿看了一眼,小腿那塊迅速黑青。
朱厭一腳踢在我屁股上罵滾一邊啊就去看著
接著他又不厭其煩的給我不停的重復動作,怕我看不清楚,他盡可能的把每一個過程都做的很慢,費勁巴巴的解釋,我內疚的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朝著小樹橫踢過去。
仍舊還是很疼,不過我忍著沒出聲,鼓足勇氣又來了一腿,可能是有點麻木了,這次踢出
去,感覺腿疼的已經不是那么厲害了。
朱厭退到我身后三四步遠的地方,磕磕巴巴的說,啊就一個動作做一千次叫熟練做一萬次叫掌握做十萬次叫行家做百萬次那就是宗師,你的抗擊打能力足夠了現在欠缺的就是攻擊套路和無所畏懼的自信心
我強忍著疼痛沒有作聲,繼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小樹上踢,混了這么多年,我仍舊沒有半點長進,單挑只能打的過一兩個普通混子,除了耍狠斗狠,剩下的就是搏命,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我不要再這樣下去,我不要再仰仗別人的光芒茍活,我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