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的肩膀不著調的開玩笑。
朱厭甩開我的手掌,昂了昂下巴看向街口的方向,我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看到一輛沒有牌照的普桑轎車緩緩開過來,從里鉆出四個人來,都穿著旅游鞋帶著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手背在身后,捏著長條形包裹著報紙的東西。
“這”我當時就有些緊張起來。
朱厭不漏痕跡的挎住我得脖頸,很干脆的說,撒尿
我倆背對著馬路,裝作沒有看見那幾個人的模樣,其實我心臟已經狂跳起來,那四個漢子走的很快,迅速來到我們背后,二話不說抽出背后的利刃,照著我的后腦就劈了下去。
長刀帶著風聲劈下來,朱厭一把推開我,他自己將頭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一支串羊肉的鋼條,這種鋼條是用自行車發條磨制而成,鋒利無比。
“撲哧”一聲,肉簽刺入了襲擊者的右眼,頓時長刀脫手,那家伙捂著眼睛慘叫起來,另外三人顯然也是常年從道上混的,看到同伴受傷并不慌亂,反而更加兇悍,揮動手中利器向朱厭劈砍起來。
朱厭以一敵三,絲毫不亂陣腳,他先是迎著塊頭最大
的那個家伙沖上去,閃身躲過他的砍刀,一記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陽穴上,將近一米八幾的大漢,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栽倒再地。
另外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朱厭再次欺身上前,左腿膝蓋彎曲,右腿輕松往前一掃,連續兩記“砍踢”蹬在兩個家伙的小腿上,那兩人就“咚”一聲栽倒,我甚至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兩人瞬間發出哭爹喊娘的慘叫。
同樣是“砍踢”,他一腿下去竟然能夠掃斷兩個人的小腿,這是何等恐怖的腿力,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朱厭的手中猛然又出現一根羊肉串簽子,照著其中一個家伙的胸脯“噗”一下扎了進去,不掛任何表情的低喝一聲:滾
四個家伙瞬間嚇得不再敢吱聲,互相攙扶著爬回普桑車里,迅速逃遠,我本來還想招呼胡金和倫哥攔住那四個殺手,可沒想到卻被朱厭給放跑了,當時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朱厭仿佛沒有看見我噴火的眼睛,拍拍手,繼續坐下來喝酒吃肉,舉起酒杯來忽然扭轉頭,對著那一桌瞠目結舌的小混混舉起了酒杯,點頭微微一笑。
那幫小混混們齊刷刷的將腦袋背過去,有紋身的也趕忙將衣服給穿好,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走吧,換個地方喝酒去。”我嘆了口氣,朝著其他人說,然后走到羊肉串攤子的老板跟前,丟下一疊錢歉意的說了句“不好意思了。”
老板是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小青年,二十出頭,剃著精神的“瓜皮頭”,他嘴里叼著煙,手上切羊肉的砍刀停都不停,直接嘟囔:“走你的,沒事。”
我意外的看了眼老板,這么淡定的青年真心不多見,猶豫了幾秒鐘后,朝他微笑說:“謝了。”然后幾個迅速上車離開。
坐上車,朱厭從懷里掏出一個類似收音機大小的黑色小盒子,調試了幾下后,將一副耳機遞給我。
這玩意我認識,是竊聽器的,我意外的看向他,你剛才弄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