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抹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不耐煩的問他:“咋
地?沒帶尿不濕啊?撒尿還得我攙著?”
魚陽從跑步機上下來,走到跟前,裝模作樣的擰開一瓶礦泉水,壓低聲音道:“你發現沒?有人一直盯梢咱,剛剛出去吃早飯的時候,我就看到倆小青年總是賊眉鼠眼的打量咱,這會兒咱從這兒跑了小半天,那倆小孩兒進進出出從健身房晃悠了不下五次,用不用我抓一個問問情況?”
我喘著粗氣側頭看了眼身后,隨即笑道:“抓啥抓,酒店就這么大,碰個臉對臉很正常,消停歇著吧。”
其實不用蔡鷹提醒我也注意到了,從我倆走出房間開始,就有兩個二十來歲的小孩兒一直偷摸跟蹤我們,正如林昆猜測的那樣,賀老二肯定不會閑著,他得時刻觀察我的動向,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能此迅速的找到我,要知道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可不是他的大本營青市,所以從這方面來說賀鵬舉確實有些手段,至少我做不到。
魚陽皺著眉頭嘟囔:“我發現你跑路了幾天腦子好像都跑丟了,咱現在啥身份,萬一對方是警察的眼線,你我不得折了?”
我挺無所謂的笑道:“地方是昆子安排的,他如果沒點防范手段,咱倆現在估計已經在監獄里勝利會師了,有人愿意盯著就讓他盯著唄,不是啥大問題,別絮叨了
,我剛剛聽服務員說,酒店里有市內游泳池,走,咱倆感受一下水的溫暖去。”
魚陽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我不去,游泳池里的水嘎嘎咸,搞不好里面還有人撒尿拉屎。”
“你還特么沒學會游泳呢?”我皺著眉頭發問。
魚陽理直氣壯的瞪眼:“哪有時間學那玩意兒啊,你也知道哥一天天有多忙,不是在跟老娘們約會,就是正在約會的路上。”
“我總算知道林昆讓你過來找我的目的了,別墨跡昂!”我一胳膊肘挎在林昆脖頸上硬拽著他朝游泳池的方向走,我們這圈兄弟里就魚陽是只旱鴨子,別看這小子姓魚,但跟水是一點不沾邊,接下來我們的終極戰場要在湄河進行,不管是自保還是跑路要是不通點水性,那真跟送死沒多大區別。
想到這兒我不由佩服林昆的心思細密,連魚陽不會水都算計到了,他了解我,知道我是個閑不住的人,從健身房玩完以后,我肯定會開發別的項目,于是乎就把魚陽這只旱鴨子給攆過來了。
站在不算太大的游泳池旁邊,魚陽面色有些發白,哆哆嗦嗦的沖我嘟囔:“三哥,我真怕,瞅著水我就特么暈頭轉向。”
我一腳蹬在魚陽屁股上臭罵:“老子見過暈高的暈血的,頭一回碰上暈水的,趕緊給我下去昂,別給我制造揍你的借口。”
魚陽一臉寧死不屈的雙手抓在池邊的欄桿上犟嘴:“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下去!”
我連拖帶拽好半天,愣是沒把這個虎犢子給拽下游泳池,反倒把我自己累出一身大汗,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游泳池旁邊突然出現幾個穿著三點式泳裝的高挑女孩,其中一個長得特別像島國女星蒼啥空的,咱不看那玩意兒也不是太了解。
只見那姑娘滿臉掛笑的走到我們跟前,操著夾生的普通話的詢問:“請問哪位是魚先生?我們是您的私人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