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監獄的鐵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來兩個身影,兩人正罵罵咧咧的互相推搡。
“你就是個大傻逼,跟你說多少次了,別特么當外人面喊我瞎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混呢,咱幾個我和樂樂入伙最晚,論輩分也是我喊你哥。”
“去你爹老籃子的,你咋那么能裝逼呢,你要不是班頭,鬼才樂意喊你瞎哥,別以為老子不知道,每次我喊你瞎哥,你都跑到廁所里狂笑,咱這幫兄弟里,除了罪,就你最特么得大哥真傳,陰損的一逼..”
看著倆人,我會心的笑了,沒想到羅權運作的這么好,把皇甫俠和欒建整到了一塊,而且還是同時出獄。
瞅著倆虎逼站在監獄大門口不停墨跡,杵在不遠處的小佛爺禁不住咳嗽兩聲。
兩人微微一愣,皇甫俠隨即拽住欒建的胳膊就往后倒退:“誒臥槽,仇家找上門了,趕緊回監獄。”
“你是特么真瞎呀,回頭我高低攢點錢,給你找家好點的眼科醫院治病。”欒建無語的一腳踹在皇甫俠的屁股上,隨即一溜小跑的沖了過來。
一番笑鬧后,胡金和蔡亮下車,小哥倆鉆進車里,看到我滿目微笑的靜坐在車上,兩人同時沉默幾秒鐘,隨即就跟瘋了似的一頭扎向我。
皇甫俠眼中閃爍著亮晶晶的淚珠,張嘴喃喃:“哥,我特么以為..”
小佛爺挽起胳膊詐唬:“別說不吉利的昂,小心我削你!”
“不說,不說..”皇甫俠使勁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語無倫次的憨笑:“真好,哥在,家就在!佛爺,讓我開車唄,我給我哥當司機有癮。”
小佛爺哈哈一笑讓出位置,瞟視坐在我旁邊的魚陽。
魚陽趴在車窗后面凝望車外,嘴唇蠕動兩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嘆了口氣,倚靠在車座上耷拉下眼皮。
“他魚總,接下來想干點啥?”小佛爺邊打方向盤邊微笑著問。
魚陽嘆了口氣,但是表情真摯的回答:“啥也不想干,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完事沒日沒夜趴被窩里禍害媳婦。”
小佛爺眨巴兩下眼皮,拍著大腿呢喃:“唉,那誘哥怕是得失望嘍,真替他不值吶。”
魚陽一下子來了精神,一把握住小佛爺的手催促:“誘老賊?他擱哪呢?還有我師父跑哪去了,一個個都啥意思吶,坐了三四天的大車斗,好不容易才回國,這幫喪良心的集體不露面。”
小佛爺頓時笑出聲:“我還尋思你得憋到晚上才問我們呢,哈哈,合著蹲了半年監獄也沒把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改掉。”
魚陽拍著胸脯侃侃而談:“吃齋念佛,常伴青燈,說的那是三子,我可沒那么閑,不跟你們吹牛逼,你們現在去老撾監獄打聽打聽,誰不知道金瓶梅,沒事兒我就開個小講堂,給老撾那幫犯人弘揚民族文化...呸,跑偏了,誘老賊呢?”
“阿彌陀特么個佛。”小佛爺擺擺手,一臉高深莫測的壞笑:“佛曰,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