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1992年1月,我和全哥結婚也快兩年了,那個時候我剛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全哥也更加地拼命工作,我們全家都盼著第一個孩子的到來。”ata
江飛宇看著神情落寞的江姐,靜待她的下文。ata
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這個普通的農家女,跟祝大彪這種惡棍結下了深仇大恨。ata
“一切的變故也是從1992年1月份開始。你是大學生,你應該知道那個時間段,北方的鄰居發生了什么驚天巨變吧”江姐看著江飛宇問道。ata
江飛宇點頭,說道“恩,那個時候前蘇聯剛剛解體,可以說是世界巨變。”ata
江姐“是啊,那么大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說解體就解體,作為能夠跟美帝國抗衡多年的超級大國,它解體后留下的遺產有多龐大,就可想而知了。那是個瘋狂的年代,高層忙著在新政府中爭權奪利,底層的人員也都在找退路,各色人員蜂擁而至,只要手里有錢,機器設備、先進武器、軍工技術,甚至是科技人才,都可以買得到。”ata
這一點江飛宇倒是有過了解,據說那個時候,只要手里有美刀,甚至可以把整個戰備軍火庫搬空,很多蘇聯時期的先進戰斗機、坦克、導彈都是在那個時期遺失的。ata
甚至有傳聞,流轉到國際黑市里面的武器彈藥里面,還有前蘇聯的核彈頭,后世流行的“給核彈頭拋光、打蠟”的俏皮話,估計就是這么來的。ata
江姐“那些國家和金融集團吃肉,我們這些小屁民也能撈點湯喝,我記得那個時候,拉一車糧食到邊界線上就能換成一車的工業產品回來,運氣好甚至能夠淘到點民用的機器設備,一回來轉手就是好幾倍的利潤。”ata
江飛宇問道“你們那個時候也參與進去了嗎”ata
江姐“恩,利益動人啊全哥一直埋怨自己沒本事,讓我跟著他受苦了,其實我從來沒有抱怨過什么,清貧也能過一生,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夠團聚在一起。可是我們得為肚里的孩子考慮,哪個做父母的不想給自己的孩子多攢下一點家當,哪怕不能給它大富大貴,也要能讓它衣食無憂。如果生命能夠重來一遍,我一定不會讓全哥踏上這一步,哪怕我們一輩子窮巴巴的,也好過后來的家破人亡。”ata
江飛宇曾經也是為人父,特別能理解這種父母對孩子的愛,很多父母哪怕自己再累、再苦,也要讓自己的孩子過得好一點。ata
江姐繼續說道“其實那個時候,全哥也有賭的成分,他跟親戚朋友借了一筆錢,跟鄰村的兩個年輕人結伴,就一頭踏上了北上的道路。”ata
“他沒能回來”江飛宇小心地問道。ata
江姐“不,他安全回來了,他用一車的小麥換回來了一架嶄新的車床,轉手賣掉以后,不僅還了借款,還掙了好幾倍的錢。他的成功,給了所有人一個錯覺原來掙錢如此容易也就是那一次,全哥還救回來一個14歲的少年。”ata
江飛宇猜測道“那個少年是阿成”ata
江姐“那個少年就是現在的阿成,不過阿成這個小名是我后來給他取的,全哥在離邊境線十幾公里的雪地里,碰到了凍僵的阿成,看他也是黑發黑眼的華人,就把他救了回來。”ata
“阿成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以他殺人如麻的作風,應該不是一般人吧”江飛宇問道。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