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10點左右,帝都市紅十字會協和醫院住院部,主治醫生正在給彭小梅檢查身體。
主治醫生檢查了一番,說道“你恢復得不錯,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有什么想不開的,你才40多歲,又沒得什么不治之癥,還有幾十年的時光可以體驗生活”
“謝謝您,醫生”
彭小梅知道醫生誤會自己吞藥自殺,不過她沒有解釋。
對于她來說,她跟死過一次沒什么分別,對這個世界的眷戀早已經消磨光了。
“好好休息兩天,再注意補充點營養,沒什么事,我去別的病房巡查了。”
彭小梅問道“醫生,我今天能出院了嗎”
“今天出院”
主治醫生以為彭小梅心疼住院費,解釋道“從醫生的角度來說,我是建議你再留院觀察一天,如果你真的堅持要今天出院的話,也不是不行,那你下午再出院吧,我巡查完病房后,再過來告訴你一些注意事項。”
彭小梅又道了一番“謝”,主治醫生就走了。
在病房外等候的雷振兵和吳興濤兩人,走了進來。
彭小梅望著兩人,誠懇地說道“謝謝二位警官救了我”
雷振兵道“不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不過,你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用自殺這么極端,一切自有法律來審判,我們沒有資格決定他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
彭小梅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把自己醞釀了一個晚上的話說了出來“其實我不是自殺,是我兒子逼我服下了超劑量的藥丸。”
“什么”
雷振兵和吳興濤都被這句話驚到了。
“他可是您的兒子,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吳興濤心直口快,幾乎脫口而出。
彭小梅不再隱瞞,把那天她看到的情況,以及這兩天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吳興濤忍不住罵道“媽的,這家伙簡直就是個畜生啊,先是殺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現在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沒有放過。”
“雷哥,現在人證也有了,可以定彭杰輝的罪了吧”
雷振兵思量了一下,搖頭道“不,還差一點”
“還差什么,這么多指向性的證據還不夠嗎”
雷振兵耐心地解釋道“彭女士只是看到兒子在燒毀帶血的衣物,現在物證沒有了,誰也無法證明衣服上沾染的是不是血跡,就算是血跡,也不能證明是死者歐子鳴的血跡。”
吳興濤反駁道“那他殺自己母親滅口這事呢不是心虛,為什么要殺人滅口”
雷振兵道“他是醫生,喂的又是治療彭女士常見病的藥,完全可以說是根據母親的病情加重,加大用藥量僅憑這一點,還不能斷定他殺人滅口”
吳興濤反問道“雷哥,你怎么處處幫著他說話”
雷振兵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處處幫他說話,而是站在法官的角度思考問題”
“我有辦法能讓他親口承認,是他殺了歐辰棱的兒子”
雷振兵和吳興濤同時轉頭看著彭小梅,兩人都有些驚訝,不知道她這番大義滅親是為了哪般。
雷振兵謹慎地問道“具體要怎么做”
彭小梅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緩緩說道“還需要一個人的配合”
雷振兵和吳興濤對望了一眼,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晚上8點左右,彭杰輝回到家中,看著如一尊雕像一樣坐在長椅上的彭小梅,頗有些神情復雜。
彭杰輝走到彭小梅身邊,小聲地問道“媽,你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