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照顧他的大姐姐,還有他喜歡的女孩。
有關系莫逆的至交。
當然還有那些跟他萍水相逢的人。
比如那個在水下喊他戰友的人。
“抱歉,我不想走。”
鹿不二認真說道:“我想跟他們一起戰斗。”
副教宗被拒絕以后,倒也沒什么太多的情緒波動,只是淡淡說道:“不要拒絕得這么早,你還有一段時間來考慮。如果你回心轉意了,隨時可以找我。現在,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一字一頓:“慶野和陸銘是怎么死的?”
鹿不二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聳了聳肩:“慶野是叛徒,他接受了某個勢力的饋贈,他背后的人把真實之血替換成了隱秘之血,想要徹底抹掉地底遺跡里的痕跡,徹底隱秘掉梅丹佐的存在。陸銘為了阻止他,被他殺死在了水下,臨死前把任務托付給了我。”
“這件事貌似屬于異端裁決所的管轄范疇吧?”
他敲了敲桌子:“你們高層該自省一下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雖然很不該問你這種問題,但我還是要問。”
副教宗盯著他的背影:“你知道隱秘之血的去向么?”
鹿不二頓住,聳了聳肩。
副教宗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
“出去吧。”
鹿不二什么都沒說,推門離去。
只是沒想到,副教宗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教司真的吸引不了你么?”
他認真說道:“我只能給你這些。”
鹿不二回過頭想了想,無奈地攤開手說道:“抱歉,我還是覺得神圣君主這個稱號比較拉風一些。”
說完以后,他關上門退了出去。
寂靜的車廂里,副教宗看著窗外的飛掠而過的城鎮和田野,嘆了口氣:“野心不小,人中龍鳳,可惜沒看上我這個老頭子啊。”
鹿不二離開最后一節車廂的時候,看到了守在門口的紅衣大主教,擦肩而過的瞬間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極度的不適感。
張伯倫大主教唇角依舊含笑,微笑說道:“副教宗大人素來愛才,這輩子都想培養出一個自己的衣缽傳人,可惜每一次都不盡人意。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一下,這機會可不多。”
鹿不二皺著眉,什么都沒說,穿過車廂。
張伯倫大主教居然也沒有在意他的無禮,只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著咖啡,批閱著手里的文件。
鹿不二臨走前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
“真是奇怪,如果這家伙真的是幕后黑手,為什么偏偏敢上這輛列車?按理來說,幕后黑手應該會竭力阻止圣山的秘密公諸于世才對。到底是我誤判了,還是他真的另有手段?”
他來到中間的車廂里,拎著自己的網球包,窗外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曠野,呼嘯的風拂動著如海般的野草,潮水般洶涌。
曠野上偶爾能看到一棟棟低矮的房屋,即便是在十二月也能看到漫山遍野的花,更遠處是燈火通明的城市,仿佛星海。
電線橫架在半空中,偶爾有飛鳥停靠。
就像是一幅畫。
他來到車廂的中間,這里的窗戶是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