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慰地嘆了口氣:“我就說嘛,小鹿不是那么短命的人,我就不相信他會死在往生之地。吉人自有天相,心地善良的人終歸是被漫天神佛所庇佑的,誰來了也殺不了他。”
“臨海市的創生族裔,本來應該是他為自己的準備的。按照康斯坦丁的計劃,這些創生族裔是為他提供暗質化命理的,幫助他成為神明之后,迅速掌握巨大的力量,但偏偏他失敗了。”
尤其是原晴,剛一醒過來就對著少年的臉一頓搓揉,好像想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然后一陣傻笑又趴他肩膀上睡過去了。
他幽幽說道:“我們還活著,就別讓他們冒險。”
這種級別的禍害,確實不太可能短命。
其實夏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他面無表情說道:“張伯倫背后的人,無辜么?”
夏言盯著他說道:“查出那些人,你該如何?”
甚至循環了兩個月。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走出一條無敵路。
梅丹佐忽然終止了互懟,推了推臉上的墨鏡,把玩著手里的雪茄,忽然問道:“后山里你看到了什么?”
考慮到半月莊園里的經歷,他略微斟酌了一下,講了一個潤色過的故事:“一切都要追溯到圣山里的神明,也就是起源之神的計劃。龍雀說,這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神明,凌駕于四大天神之上。從遠古時代起,祂就一直在圣山里沉睡,謀劃著千萬年后的蘇醒。那是從太古時代就流傳至今的陰謀,以永恒為誘餌。”
夏言忽然想到了地底遺跡里的那些實驗室,喃喃說道:“那群人在研究異鬼術,暗中利用市民進行人體試驗。軍部的貪腐事件,恰恰就是為這些實驗來提供資金和資源的。尸食教,就是這項計劃的產物,他們親手造就了一批復仇者!”
夏言聽到這里,忽然間明白了什么:“雖然我也不太清楚前代君主最后那段時間的瘋狂計劃,但按照你的說法,他的死是被人策劃的。而有人從他的死亡中,攫取了巨大的好處。有些人,通過前代君主,找到了臨海市的創生族裔!”
而是通緝令。
鹿不二頓了頓:“康斯坦丁死后,巴別塔的成員認為他的死另有蹊蹺,便叛變了聯邦。根據康斯坦丁的遺囑,他們來到了臨海市,試圖尋找那批創生族裔。但這個時候,他們卻震怒的發現,經過了多年的變故,那批創生族裔竟然把自己給藏起來了。”
眼看著就要噴起來了。
何賽打著酒嗝偷偷打量著發小,不得不說鹿哥看人的眼光就是準,想當初有意無意的幫扶,現在換來了巨大的回報。
鹿不二也板著臉,一字一頓:“即便這樣,我也無法忍受那群畜生繼續逍遙法外。他們活著,這個世界在我看來就不干凈。要么他們殺死我,要么我殺死他們,沒有第二種選擇。”
鹿不二也不否認,喝著酒說道:“是的,我想把那群人揪出來,原家無論在實力還是身份上,都非常合適。”
張老板這兩個半月來始終二十四小時待命,接到電話就從家里爬了起來,開著車把這群狼狽的軍人接到了店里。
但沒想到,夏言卻并做出沒有他想象中的反應,而是搖了搖頭:“我沒辦法給你什么承諾,甚至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記住這些事。這件事太大了,幕后牽扯的人,有可能非常驚人。我甚至不敢保證,這里有沒有原家的人的參與,你要我如何做?”
他摸出青銅鏡,鏡面隱約倒映出一陣投影。
畢竟哪有死亡通報二十四小時循環的。
“你這老小子還挺傲嬌的。”
這有些人啊,走到哪里都能混得開。
夏言板著臉說道:“胡鬧!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如果真到了那天,你要殺個天翻地覆,那么這個世界又該如何?多少人會因為秩序的動蕩而死?這座城市的現狀,你也看到了。”
破繭以后的這段時間,才像是真的活著。
夏言眼神卻有些擔憂。
鹿不二皺著眉,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