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一眼看上的女人。
說干就干,說走就走。
干脆利索。
就像是另一個干脆利索的女孩一樣。
“哦對了。”
鹿不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抬起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她額前的碎發,呼吸著她清寒的體香,認真道:“副教宗說過,這所謂的造物主指令,是他根據前代君主留下的資料才找到的東西。”
蓮華微微一怔。
“這也就是說,第二代神圣君主在晚年的時候前往北極,或許就是為了幫你重獲自由的這也就是說,他一直都在守著你。”
鹿不二想了想:“當然,我也會。”
蓮華微微一怔。
飄搖的晚風里,她抬起頭望向這個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大男孩,輕輕把額頭抵在了他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知道了。”
夜晚七點五十四分,臨海聯邦國際機場里降落了一架奢華的私人飛機,通體白色的涂裝仿佛也帶來了一絲北境的肅殺之意。
阿卡夏圣教的教皇,也是超凡世界的最高掌權者之一,他時隔多年再次來到了這座城市,第一件事并非是接受媒體和記者的采訪,也不是去出席新聞發布會,更沒有前往預定好的酒店跟自己的下屬以及合作方見面,而是直接驅車趕往了郊外的一條高速路。
作為前天神文明科考隊的成員,也是如今教會體系的最高掌權者,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不是沒有原因的。
比如他一百七十四歲的年紀,迄今為止每天都在保持著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一天只睡一個小時,其余時間都在辦公。
哪怕在驅車趕路的途中,他也在車上批閱著文件,與此同時還在維持著強勁的呼吸和心跳,無時無刻不在修行神圣律動。
這也是他隨時都要能跨入第十界的原因。
破繭以后的這些年里,他沒有任何的私人生活,不結婚也不生子,不跟任何親戚朋友往來,只有一個領養的女兒。
活脫脫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機器。
但據說當年的教皇并非如此,參加天神文明科考隊之前他曾經有過幸福美滿的家庭,有溫柔賢惠的妻子,也有甜美可愛的女兒。
但沒人知道他是怎么失去了那些曾經最重要的東西,反正自那以后他整個人就性情大變,變成了一個工作狂,追逐權力和力量。
有人說,當年天神文明科考隊的隊長應該是他才對,只是因為他的工作時太不近人情,這才給了其他人機會。
“算上在繭里的時間,五百年了。”
直到窗外樹影婆娑的夜色越來越濃郁,教皇才放下了手中的平板電腦,輕聲嘆息道:“我始終不敢再來這條高速路。薩沙,我有沒有跟你提起過,這就是當年我那些同事被殺的地方。”
薩沙在前方開著車,披散下來的金發半遮眼眸,用畢恭畢敬地聲音說道:“聽您提起過,當時他們在這里遭到了腐敗死神的狙殺。”
“埃爾德是我的心腹,而你是我的傳承者。”
教皇淡淡說道:“有些事情自然而然也要告訴你了。臨海這座城市,發生了非常多的事情,迄今為止還有很多沒有被人發現的秘密。比如這條高速路上,藏著一個時間之墟。”
他枯槁的右手一翻,掌心多出了一張黑卡:“這也是為什么,多年來我一直都不敢回來的原因。時間之墟,真是個令人討厭的東西,被困在那里的影像就像是鬼魂一樣,指不定哪天就會出來要我的命。但我又不敢徹底毀掉它,因為我需要它時刻提醒我,我該做什么。”
電閃雷鳴,暴風雨降臨之前的土腥味呼嘯而來,像是要把寂寥的夜色給淹沒,公路邊的景色忽然變得荒蕪起來。
像是泛黃的老照片。
破碎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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