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不二架起了巴雷特狙擊槍,用瞄準鏡里鎖定著卡納克神廟前的那條寬闊神道,看到了熟悉的黎明特種序列,還有白袍的天人們。
何賽更是簡單粗暴,直接架起了火箭筒。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仿佛流星劃破天空。
卡納克神廟前,黎明特種序列從未陷入過這樣的苦戰,他們就像是被困死在了這條寬闊的神道上,只能俯身在如潮水般蔓延的沙礫間穿行,竭力閃避著從天而降的輝煌圣輝,伺機尋找反擊的機會。
恰好此刻,來自天人組織的白袍人們已經從墻壁上落了下來,從腰間拔出了古老的青銅劍,朝著他們發起了突襲式的進攻。
鐺!
一名特種序列剛剛避開一道從天而降的圣輝,轉眼間就看到呼嘯而來的利刃,即便提前架刀格擋,但還是被震飛了出去。
好強!
那名特種序列被震得胸口氣血翻涌,就連握刀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就像是被攻城用的巨木給重擊了一樣。
“大家小心,他們近戰實力很強!”
再看另外一名特種序列已經被一發炎拳給轟飛出去,好在他提前用巖石鎧甲護住了要害,但還是像被燒焦的石頭人一樣轟然倒地。
白袍的天人們的攻勢極盡凌厲,甚至都搞不清楚這個群家伙的命理和術式,但他們的一斬一擊里卻有蘊藏著莫大的力量。
甚至連新上任的副官也沒能撐住,勉強用木盾擋下了一道從天而降的圣輝以后,卻架不住敵人近身的凌厲斬擊,險些被一劍斬斷了右臂,只能借助風沙作為掩體翻滾著倒退。
“全部集中在一起,不要散開。”
宗肆痛苦地咳嗽了一聲,雙手結印控制著無盡的沙礫匯聚成流沙之盾,牢牢護在了每一位特種序列的頭頂。
艾月的眼瞳再次流淌出了鮮血,宛若亡靈般的風咆哮著聚集在一起,混入了磅礴的沙暴之中,大幅提升其威勢。
如今在原晴身受重傷積蓄治療的情況,整個隊伍都需要靠他們兩個來支撐著,一旦有任何一人堅持不住,同調的術式就會崩潰。
到時候整個隊伍都會遭殃。
作為世界上最古老的天人組織,這些人從來不借助現代科技的力量,千萬年來崇尚的就是刀刀見血的近身戰斗,他們世代磨礪的戰斗本能早已融入了骨血里,遠非是這些年輕的軍人可比。
“撐得住么?”
宗肆在操控著沙暴的同時,本就病態的臉愈發蒼白,他的輪椅都快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瀕臨碎裂的邊緣。
“這么拖下去,總會有撐不住的那一刻。如果不行的話,伱記得掩護我,我會嘗試具現出暗質體,爭取秒殺一個。”艾月抹去眼角流下的流下的鮮血,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瀕臨昏迷的女人,輕聲說道。
黎明特種序列的作戰風格就是這樣。
從沒有撤退和或者投降這一說。
死也要帶上敵人一起死。
恰好此刻,一位白袍人如同鬼魅般突進而來,冷漠的聲音回蕩在他們的耳邊:“你們都是現代工業化生產出來的進化者,面對真正的天人時自然是不堪一擊。我們世代傳承的記憶試煉,卻被你們用粗糙的記憶晶片來模仿。我們付出了巨大的痛苦才能學到的東西,又怎么可能是你們通過作弊能夠媲美的呢?特種序列,笑話罷了。”
宗肆的眼瞳里閃過一絲驚悚,他所操控的磅礴流沙咆哮著呼嘯而過,卻第一次未能捕捉到敵人的蹤跡。
那位白袍人竟然晃開了呼嘯的流沙,握住了藏在劍鞘里的青銅劍,伴隨著一道劍鳴聲響起,就像是龍吟一般。
轟!
那是一柄透明的劍。
劍鋒纏繞著狂暴的風壓。
青銅劍在出鞘一瞬便撕裂了沙暴,卻并沒有斬向輪椅上那個病殃殃的年輕人,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向了他背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