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對街吃了個午飯回來,打人的混混都換了三波,那個男人卻依然沒有求饒,只是抱著其中一人的大腿,像是條死狗。
最后夏燭都佩服這家伙的毅力,便用了一個眼神喝退了那些混子們,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給了他一個選擇。
此后夏燭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叫古川一護的瀛洲男人。
替她在全世界辦事。
后來夏燭才知道,這男人之所以不求饒倒也不全是因為有骨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被打懵了,根本說不出話。
至于古川一護為什么被打,那是因為他的上級想要對一條街區加收高昂的保護費,而他的一家人都住在那里。他的父母都是工人,妻子是醫院里工作的護士,兩個女兒還在上小學,街坊鄰居也都是普通人,生活在最底層。他加入黑道,也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家庭成員,又怎么可能同意上司的決定呢。
這男人沒什么故事,但又很真實。
夏燭的身邊都是這樣的人。
生活中能夠遇到的人。
一些有煙火氣的普通人。
相比之下,比夏家的人有趣得多。
自從爺爺死后,夏家就鬧得不可開交。
夏燭對這個家族其實也沒什么歸屬感,這些年她不是在醫院治病就是在暗質研究所里學習,除了逢年過節也很少回家。更何況就算回去了家里也沒什么人情味,那些親戚成了進化者以后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說話做事都跟網絡里的角色一樣裝杯。
就跟她剛剛破繭時的感覺一樣。
這個世界變了。
人也變了。
她就像是舊時代的產物。
跟不上新時代的變化。
夏燭從夏家出來的時候也沒指望他們能繼續跟著自己,畢竟她要做的事情太過于危險,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前段時間她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就連行李都沒帶,只是帶了隨身的魂刃,結果就在羽田機場看到了這群人的背影。
管家拎著大包小包左顧右盼。
古川一護帶著人站在原地一副保鏢相。
那個時候的夏燭忽然就笑了。
這些超凡世界里相對普通的人湊在一起,被往來的游客擠得像是沙丁魚一樣,夏日的陽光透過玻璃天窗落在他們的臉上,眼角的皺紋仿佛被風吹出了歲月的痕跡,忽然間就不那么孤單了。
“小姐,您看!”
古川一護的一句話忽然把她拉回了現實。
管家立刻在旁邊打起了手電筒。
“果然。”
夏燭凝眸一看,瞳底深處閃過稍縱即逝的暗紅色,也像是濃稠的暗質一樣涌動,輕聲說道:“這具腐尸曾經也得過疫病,只不過是被某種力量給中和了。這才導致他的身體雖然腐爛了,但體內并沒有暗質存活……而那種力量只能是,燭晝之龍的暗質!”
難怪這腐尸會自殺。
只是因為兩股暗質中和以后,獲得了短暫的清醒。
為了不變成怪物,甘愿自盡。
忽然間,夏燭扭頭望去。
只見腐尸的右手上戴著一枚古樸的戒指。
這戒指是石質材料,看起來相當的平庸。
但夏燭一眼就看出這戒指很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