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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那位族老已經多年占卜不靈了，怎么可能突然又靈了呢？一切不過是陰謀而已。眼見著族老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很多人都不大記得還有族老這樣一個身份了。身為族老的那位能不著急？于是，在有一天，他救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又是會看星象氣候的，就是類似大瀚朝的太史令異類你的人物，對方告訴他山達綠洲將會有風沙來臨。”
“過了沒多久，山達綠洲果然就遭遇了風沙。這讓那位族老看到了希望。于是，這位族老讓那人給他教了辨別星象氣候的。那位族老本來就會占卜，其實會的東西和那人所知道的其實大同小異，那位族老學的很快，甚至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然后那位族長測出了山達綠洲還會有風沙，而且還不小。但他想以此告訴大家好讓大家能看到他的能力的時候，大家因為之前多次占卜不成并不相信他。”
“一個本來滿懷希望的人，突然一下子發現他的希望變成絕望。他就想著那就干脆讓所有的族人一起陪葬算了。可到底是不甘心，所以一晚上沒睡的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安言：“……”
他現在都不確定這人是不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一千年多年前，他也能講出對方一晚上沒睡的話來。
“他若是一個人逃出去了未必有什么好的生活。世人向來注重族人，不過是人多力量大，而勢單則力薄。所以他想到干脆一個既能名垂千史又能幫助自己人的辦法。也就是我剛開始給你說的那些。”
這好像也沒什么太大的干系吧？
只是出發點稍微有點變化，更多了一點那個族老的私心而已。
族老本來打算繼續說下去，結果看到安言眼中露出了意思不以為然，隨即冷笑道：“是不是以為就這么簡單？”
安言是這樣想的，但不好這么說，連忙說道：“前輩誤會了。我只是感嘆，原來那位族老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大公無私，而是也有自己的私心而已。”
族老也沒說話，安言剛好將泡好的茶遞給族老，族老喝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這才繼續開口講了起來。
“看星象氣候也有不準的時候，那位族老也不敢把時間說死，只說了三個月。因而在快要到了日子的時候，那位族老發現星象氣候有變。這個時候要是讓大家知道他這邊又不準了，你猜會有什么結果？”
“自然是再沒有了威信，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是啊，所以那位族老直接將沒有出去的族人給弄死了。”
安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的震驚之色壓也壓不住。
最開始的講述里，那是一個一心為了族人舍己為人的好族老，接下來就是有一點私心了，到現在，那就是大惡之人了。
從一個大善之人到大惡之人，差的不是一個故事，而是一念之間。
倘若那位族老想著錯了就錯了，那那些族人想必不會死亡，可那位族老私心太重，一念之間就毀了無數族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