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體,我只是在這個問題上思考了很久。”
“那就說明你把我們此前得出的很多結論當做了耳邊風,包括我們對執法對象的規模與執法行為界限的論述,以及最重要的,量刑的問題。”藤丸立香在轉移話題,康拉德科茲看得出這一點,“我不會這么做的而且看來你需要重新補補課了,賽維塔里昂。現在不是長篇大論的好時機,我建議你之后去找西吉斯蒙德聊聊。”
西吉斯蒙德這事兒跟帝國之拳有什么關系
看出重點正被人為地偏移的并不僅僅是康拉德科茲,賽維塔也意識到了它“您在轉移話題,原體。我請您不要這樣做。”
“而你正在為一個明顯過激且不理智的提議死纏爛打,賽維塔里昂一連長。”同樣在沒有提出申請或獲得許可的情況下,在場的另一位星際戰士從站位來看或許是另一位原體侍從官,但肩甲上的標識是康拉德科茲從沒見過的另一種符號,或許是藤丸立香自己搞出來的什么特殊職位截住了賽維塔的話頭,看來這種自由發言的行為在這一個午夜領主軍團的會議中早已形成了一種風氣。
在這個星際戰士的兩句話之間那個微妙的停頓里,康拉德科茲開始意識到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原體的記憶力十分出眾,即便他在物理意義上已經死去也未曾磨損,他非常確定自己曾經聽過這個聲音,但它應該并不屬于自己軍團的子嗣。
“原體已經對你的建議做出了明確的拒絕和委婉的批評,你應該停止自己僭越的行為了。”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康拉德科茲驚訝地意識到,這個身披午夜領主甲胄的星際戰士正是在原本的歷史中屬于帝國之拳的西吉斯蒙德,“目前為止,你愚蠢的行為還停留在禁閉室能解決的范疇內。如果伱執意繼續,我將不得不按照軍團法律中第三章的cxxiiiv或cxxivii之補充條例的相關規定對你量刑。”
“隨你吧,你這一板一眼的呆子,我不在乎。”賽維塔攤了攤手。很明顯,他想憑借這個動作展示的并不僅是他不屑一顧的態度,還包括他那雙被涂成紅色的手甲,“反正我也不是頭一次領軍法了。”
氣氛隨著他這一句混不吝的表態凝固了起來,不知怎么在幻境中成了午夜領主的那個西吉斯蒙德甚至已經在把手伸向劍柄,但藤丸立香在這時伸出了一只手,阻止了即將爆發的沖突。
“看來單純的反對沒法說服你,賽維塔里昂。”她平靜地說,“這沒關系,夜幕號很大,沈想要完成任務還得多花一段時間,我們可以趁著這時聊聊。”
她端詳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賽維塔幾秒,突然問起了無關的話題“你還記得你加入軍團之前在做什么嗎”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了賽維塔的預料。他遲疑了一瞬,似乎想反問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回答道“那時我生活在昆圖斯的下巢,是無數個加入了幫派的混小子中的一員,做些偷竊、搶劫,自命不凡地耀武揚威之類的蠢事,也殺過人。就和任何一個四肢健全又稍有點能力的諾斯特拉莫人一樣。”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您一直都知道這些的。”
“是啊,我知道。”藤丸立香說,“我還知道,你現在是帝國的星際戰士,午夜領主的一連長,我最得力的手足之一。現在站在你身邊的那些黑甲衛,你的同袍弟兄們,有五分之四以上的人早年的經歷和你大差不差,他們現在也都是光榮的戰士,值得尊重的執法者。”
“這只是因為您特意為這次行動整編了大量諾斯特拉莫裔的士兵,不然這個比例不會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