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賽維塔心想。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你。”他如此開門見山,“如果我就是你,那為何你要在現在才出現在我的面前呢”
“不是我出現在了伱的面前,一段影像記錄是不會擁有那種想去哪就去哪的能力的。”另一個賽維塔回答,“是你心中劇烈的情感與渴望與我心中同樣的那些東西產生了共鳴,因此將我拉到了你的身邊。”
賽維塔皺起了眉“但你甚至停滯了時間。”
“我沒有停下時間,你覺得四周的一切都慢到幾乎停滯的原因,只是由于我們的談話正發生在你的腦子里。”
另一個賽維塔冷笑一聲“作為帝皇生物煉金術的優秀造物,阿斯塔特的思維速度有多快,你應當很熟悉。”
一點微小的端倪。賽維塔心想。他大概也不怎么喜歡帝皇。
“我不理解。”他又提問,“一段影像記錄按理來說也不應該擁有自我意識。”
“這里到底有什么機關,你就得向藤丸立香詢問具體情況了。”終結者裝甲聳了聳肩,很難想象另一個賽維塔到底是在盔甲里做了什么,才讓鐵騎式終結者裝甲也能被明顯地看出“聳肩”這個動作,“讓一段過去的歷史或者架空的故事中的人或物活起來是她的能力。女士對此從不吝惜。”
“你說你被藤丸立香賦予了故事。”
“準確地說,我是在女士必須要經歷的一段故事中擔任了一個相對重要的配角,因此有了自己的故事。那個故事太長了,很難在這里與你細說,也很難將其簡單地定義為好故事或者壞故事不過總而言之,在我的戲份結束之后,我問了負責搭建劇場又強迫演員登臺的那個人那是一個諾斯特拉莫在大叛亂的一萬年后仍舊健在的故事。”
“”賽維塔沉默了幾秒,“我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樣的故事,但至少聽起來,它對我來說足夠好了。”
“我想也是。”與他交談的人笑得幸災樂禍,“有個白頭發的混蛋給我看了你的經歷。要我說,你這輩子過得可真慘。”
或許賽維塔應該因這句話生氣,但他只是也像對面那個人一樣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那種仿佛永遠在嘲諷著什么的微笑如同鏡像一般與對面如出一轍“誰說不是呢。”
“哎,回到現實點的話題上來吧。”比在杰斯塔爾務農了十年的賽維塔明顯更像一個阿斯塔特的賽維塔這么說,“這個女孩已經沒救了。未生者已經抓住了她的靈魂,就算你現在動手殺了她,也僅僅是毀掉她的軀殼而已。她的靈魂依然會被那些亞空間邪物吞吃,在那些雜種的腹中受永世折磨有時候它們并不是真的想要靈魂,而是想要靈魂中的痛苦。”
賽維塔其實并不理解這些話真正的意義,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楚地意識到發生在艾麗塔身上的是一些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
“依你看該怎么做”他發問,然后得到了一個殘酷的回答
“將她連同兇手一同從靈魂的層面上摧毀。”對方冷然道,“我們沒法救她,于她來講,死亡的未來已經注定。但我們至少能給她一個利落且寧靜的死亡。”
“我不知道,我不好決定。”
“你其實已經有了決定。”另一個賽維塔的態度仿佛是正拿著解剖用具將“自己”仔細地拆成零件一般殘酷,僅從這一點來看,他倒也不愧是午夜領主,“在你我相遇之前,你已經有了決定,即便那還不怎么成熟。我知道,因為我就是因此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