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邪惡而骯臟的手在戰團中的任何人意識到之前就成功而隱秘地將它攫住,污濁的無形毒液被注入其中,令它產生了某種惹人生厭的變異。它被混沌而褻瀆的意識侵染,在“活過來”的那個瞬間發出了舒適且欣快的叫喊,這叫喊聲甚至在一瞬間里擾亂了附近駐守的阿斯塔特修士的思緒然后,就在這一個混亂的瞬間里,身處主動力室防線附近的十幾個戰斗兄弟便被活化的金屬拖入了反應堆中。
再然后,混沌的污染開始沿著艦船心臟的管線蔓延向毀滅之爪號的四肢百骸。暴怒的機魂尖叫著想要阻止這一切,但機械本身無法徹底違抗自己運轉的規律,機魂的努力杯水車薪。
然后同樣憤怒的費若斯沖出了指揮室,帶領著戰斗兄弟們和剛剛被喚醒的無畏戰斗群,一起沖向了這個新生成的戰場再之后,經歷了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的鏖戰,他們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之后成功地完全截斷了主動力室對艦船本身的侵蝕,并推進到了病灶本身附近。
這期間,毀滅之爪號上其他部分的戰術調度由他的副官完成。隨著四周管線和傳輸機構被他們主動以暴力手段切斷隔絕,費若斯逐漸變得無法接收到艦船其他方位所傳來的訊息。但他相信自己的副官至少有能力可以維持住局面。只要他能處理掉這個最棘手的問題,其他的一切困難都將迎刃而解。
他和他的隊伍所需要的只是能夠讓他們安全地癱瘓掉反應堆的方法很遺憾,考慮到這個已經惡魔引擎化了的反應堆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想要在不引發嚴重后果的前提下令其失能,很需要一些精細的技巧。
鋼鐵圣父與鍛爐之主不缺少這種精細的技巧,但想要在茫茫多的外界干擾下發揮它們,還無法使用它們最擅長的火力壓制來清除外界的干擾,則是另一個很嚴峻的考驗所有人都清楚,如果反應堆殉爆,那么整艘船就也跟著完了。不論是戰斗兄弟還是無畏機甲,在主動力室的門前作戰時都因此而顯得束手束腳。
然而那些該死的“干擾”總是如同潮水般涌來,活化的線纜被血肉包裹,變異融合的機械中摻雜著鋼鐵之手戰斗兄弟的殘骸,犧牲者佩戴使用的武器在混沌的力量下扭曲變形,然后在可憎大敵的操控下將它們的效能轉而傾瀉到了原本的同僚身上。費若斯帶領戰團兄弟從四面八方合圍了反應堆,將它的影響盡可能困死在主動力室之內,卻始終無法真正接近它本不應如此艱難,但這該死的東西一直在改變自己的結構。
即便已經跨過了屬于自己的那條盧比孔河,馬爾坎費若斯也依然因為膠著的戰況而感到煩躁與焦急。他雖然相信自己副官的能力,但被隔絕在單個戰場而不能總覽所有戰況的事實依然令他不自覺地產生“事情可能會脫離控制”的想法。
據說原鑄星際戰士在面對混沌污染是的表現總是更穩定,但他依然無法百分百地確信這種想法是來自于他本身、來自于混沌,還是來自于某種由歷戰的經驗和概率堆砌而出的“戰爭預感”。他轉向自己的戰斗兄弟,想要從他們手中獲得更加直接的數據與資料,可他看向那個方向,卻發現他的戰斗兄弟不在那里。
一個給人深藍色印象的巨人頂替了他的位置,無人知曉他是如何出現在這里的。他的身軀高大,不怒自威,甲胄華貴,陰影如同被裁切下的一片午夜,甚至他的存在本身令艦內原本就昏暗的照明更加地微弱了下去。黑暗為他俯首,雷霆向他稱臣,他漆黑如墨的雙瞳鎖定了馬爾坎費若斯,后者在那個瞬間自覺仿佛完全地被剖開,被迫向對方展示了自己的一切隱秘。
那巨人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但費若斯在剎那間被一種荒謬的恐懼攫住了心神他沒有見過這個巨人,沒有見過對方身上的甲胄,他不知曉對方是如何出現的,也不知曉對方姓甚名誰,是人是鬼但一個傳說中的名字不受控制地從數據的最底層中浮上他的腦海,拼命叫囂起自己的存在。費若斯的感性和理性都在同一時間里想要否決這個結論,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就是正確答案。
康拉德科茲慘白的面容高懸在他的眼前,以一種帶著輕柔嘶聲的高哥特語口音向他發問
“你就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