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克斯盯著基里曼一半還在流血,另一半則因為他剛剛施加的壓力而留下了明確紅痕的脖頸,想要說些什么,但卻什么也沒能成功地說出來。他最終只是任憑基里曼擦拭著留在他手上、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已經近乎凝固的那些鮮血,并愧疚且緊張地收緊了背后的翅膀。
在一點點羽翼摩擦聲中,基里曼抬頭瞥了一眼那對不太安分的翅膀,帶著點笑意說“我希望伱在我這里還睡得舒服。事發倉促,不然我該想辦法問問圣血天使們,他們的基因之父是在怎樣的床鋪上休息的。”
對科拉克斯來講,這不算什么令人心情舒暢的笑話,但他還是成功理解到了對方是想要開個玩笑,把氣氛搞得輕松一點,于是勉強扯出了一個微小的笑容。奇特的是,在他這樣做了之后,他真的覺得原本紛亂的心緒平靜了些許,并終于能將他想說而沒能說出口的問句提了出來
“你真的沒事嗎”那傷口顯然不尋常。退一萬步,就算是不知道它產生的前因后果,也應該輕易地意識到,又有什么樣的武器能在一位原體身上如此長久地留下難以被愈合的創傷呢
但基里曼依舊顯得毫不在意,又或者,他逼迫自己顯得毫不在意“沒什么,我只是需要換掉這套沾了血的衣服你瞧,我剛好不容易從一場會議上脫身。”
在科拉克斯的手大致被擦干凈后,基里曼拿回那張已經沾了血的手帕,隨便地在自己頸間抹了兩把,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將它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好了,我的兄弟,很抱歉我沒能在你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出現在這個房間里。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
“是的,我確實”科拉克斯也順著基里曼的動作一同從地上站了起來,面上依然帶著一點恍惚的神情,“我不確定你是真實的嗎還是這又是我的幻想”
這個問句似乎是他在自言自語,因為他沒有等待基里曼的回復,而只是低頭看著剛剛被清理干凈的雙手,自顧自地回答說“你看起來像是真的。不論是我自己的記憶與印象,還是亞空間中流竄的邪物制作的術法,都很難達到這種精度。這之中甚至包含了一些時間的痕跡。”
“你大可以直說,在你看來我變老了。”基里曼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埋怨,“你不是第一個向我提出這一點的人,但我也沒辦法帝國需要運轉,我總是有太多需要考慮與權衡的事務,樁樁件件,一樁連著一件”
他如此抱怨著轉向了衣帽間的方向,拉開了一面與原體的身材相稱的穿衣鏡,仔細打量著剛剛受傷的脖子,以及領口上必須處理掉的血漬。然后,他對著鏡中倒映著的一小部分科拉克斯蒼白的皮膚無意識地微笑了起來
“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那時候我好像也是這么抱怨那些永遠也看不到頭的工作的。”
科拉克斯意興闌珊地點了點頭“你確實是這樣說的,但那樣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neverore。”
基里曼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但在短暫的猶豫后,他還是開了口
“關于這點,我最近有了些不同的看法。”他其實對此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決定在科拉克斯面前表現得樂觀一點,“為什么不隨意點,隨意選個地方坐下來呢你這樣干站著倒好像是我在虐待你似的。”
咪嗚六點
很明顯的,一種在標題上的黔驢技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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