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什么歪心思。”她如此警告,“就算你能放倒前面那個沒用的家伙,別忘了,我可也在后面盯著你呢。”
在薩哈爾反應過來之前,“前面那個沒用的家伙”比他更快地做出了反駁“嘿,就他那個德行,我現在讓他一只手他都打不過我。”
薩哈爾一挑眉,在本能的驅使下,一些只走到延髓反射的話已經從他的嘴里冒了出去“所以,你不反駁你是個沒用的家伙”
他以為這又會開啟新一輪的人身傷害,但賽維塔只是對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關系,畢竟你比我更沒用。”
前一連長在被輕易挑釁到了的薩哈爾不可避免地生著氣,但又不可避免地摻雜了少許莫名其妙的驚訝目光中回過頭去,繼續向前走“從頭到尾解釋所有事太麻煩了,我姑且給你一個在不了解前因后果的情況下用得上的忠告別嘗試用你的邏輯思考,順其自然就行了。只要你不做什么超出大小姐預料范圍之外的事情,她就能把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恕我不能茍同。”薩哈爾冷笑著,在心底盤算自己是否應該首先向后發動攻擊在看起來“有得選”的情況下,他可沒有把主動權讓給一個看起來完全未成年的小女孩的計劃。
“跟伱同不同意沒有關系,在藤丸立香發出命令的那一刻起,這件事情就已經定下來了。”賽維塔再次停了下來,耐心地或者說,很明顯在強迫自己假裝出一副耐心的樣子,說,“這里是迦勒底,所以迦勒底女主人所說的話是絕對的。”
貞德ater在薩哈爾的背后用旗桿戳了戳他的肩膀,催他繼續往前走“雖然不全是這樣,但僅在這件事上,我贊同。趕緊去裝備庫領了你的動力甲,然后老娘好下班回去休息。”
“為什么”薩哈爾突然跳躍性地發問“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被抓住了,但我沒有死,現在你們還要讓我領回自己的鎧甲為什么”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耐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告罄的賽維塔沒什么好氣地回復,“我懶得跟你解釋,但事情現在正在這么發生,所以接受它。你要是硬想為自己竟然還活著這一小概率事件找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我看見了一個你此時命不該絕的預兆你早晚有一天會給自己的動力甲換回午夜領主的涂裝,然后在一個要么是跳幫魚雷要么是空投艙之類的狹小空間里大聲尖叫,喊得比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還刺耳”
伴隨著他話音的是一聲巨響。硬要說的話,在說到“跳幫魚雷”的位置上時,賽維塔就已經意識到了正在發生什么,但他還是選擇不管不顧地把自己的所謂“預言”說完。這個決定中多少帶點幸災樂禍,因為在巨響結束后,在自己的處境上做出了一些“無用掙扎”的薩哈爾,幾乎被囫圇個地嵌進了墻邊的裝飾性立柱里了。
“不長眼。”貞德筋力aater冷笑著掂著手里的旗桿。
“我警告過你,別用你的邏輯思考。猜猜我為什么不反駁她對我的稱呼”賽維塔一半是兔死狐悲,一半是幸災樂禍地補充,“或許以正常邏輯而論,看起來像是凡人的那一邊會比一個未著甲的星際戰士好突破,但正常邏輯在風暴邊界號上可行不通。不過往好處想,你不會在船上吃白食了現在你立刻就多了一份修繕走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