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沒什么,只不過是猜到我又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處于被監管的不自由狀態了。反正但丁戰團長他們很快離開,我這邊突然提一下安保等級也說得過去……賽維塔里昂人跑哪去了,這個活兒我正經地想派給他……”
“我這邊翻出來的這個召喚陣怎么辦?”戴比特突然提問,“我讀不懂上面的字符,但或許這邊的智庫對類似的語言符號有所研究。”
“別研究了,直接燒掉。你現在就把它拿去焚化爐。”藤丸立香斬釘截鐵地說,“這種啟動機制不明的東西,就該讓它趕緊消失。不幸中的萬幸,這一次它憑安度西亞斯的緣分召喚出了一個不受控制的莫扎特,可下一次就不一定會在附近吐出什么來了。萬一是個貨真價實的惡魔,那大家都得遭殃。”
費若斯在這兒倒是顯得很樂觀:“雖說這種法術幾乎沒有混沌的氣息,以至于能躲過圣血天使的篩查,這一點很令人擔憂;但如果它召喚出的東西是類似上次那個藍寶石之王那樣的惡魔,僅在此時此刻的這艘船上,我覺得倒是不難應付。”
“但如果是恩奇都那種強度呢?”藤丸立香即刻反問,“命運召喚系統能做到的上下限本身就很離譜了,如果背后又有一個混沌邪神在暗中操盤呢?這里還是料敵從寬吧。”
——
在打發傳教士利科克向迦勒底送出了那半打卡塔琳白葡萄酒的幾個小時之后,米爾斯突然覺得身體有點重。
他沒有將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也沒有意識到那只他全程沒有碰過的木箱上在這期間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只單純將自己身上發生的異常現象歸結為最近這幾天自己思慮過重,有點太累了;又或許極樂之主對他目前的進度也有所不滿,因此選擇小施懲戒。
這值得或許值得一陣贖罪禱告,不過他清楚,接下來是一段急也沒用的時間——他全都算好了:以帝國圣人身邊的安保規格,任何禮品被送呈到藤丸立香面前時,都肯定得經歷一道又一道嚴密的檢測。他因此特別囑咐了利科克別做多余的事,也清楚這些能入口的東西在最高層級的檢測中,不可能僅是隔著包裝被掃描,對方肯定會開瓶抽檢。又因為卡塔琳白葡萄酒本身的價值,以及它的產量過于稀少,哪怕是權勢滔天的人,在越是遠離產地的區域也依舊越難搞到的特性,在抽檢過后,肯定會有誰提醒貴人盡量在風味最佳的期限內享用。而米爾斯只需要賭一把“藤丸立香喝過之后覺得不錯,一時興起地選擇召見送出這份禮品的人”這個大概率會發生的事件真正發生在現實中,就行了。
這要不了幾天。至少在國教的船真的抵達之前就肯定能見分曉。異常自信,又或者太過相信夸蒂斯頂級佳釀在蠱惑人心一道上的威能的米爾斯,心安理得地在自己的暗室當中跪了下來,從隱蔽處取出異教的象征和偶像,準備開始一次虔誠的、充滿痛苦和愉悅的禱告。
在他全身心地沉浸在這件事當中時,他并沒有意識到,在自己背后、不在照鏡子時特意扭頭尋找就很難看到的背心處,一枚花樣詭詰的鮮紅圣痕如同紋身一樣盤踞其上。
他更不可能知道,此時此刻,在風暴邊界號的琴房當中,有一個來自古泰拉的音樂家正用一部超長的交響樂樂譜下酒——就是他送的卡塔琳白葡萄酒,并且有時還會突然癲狂地大叫一聲“我有了!”,然后抓起另一邊的空白樂譜,開始在上面奮筆疾書。
距離死線只有七個半小時——足夠沃爾夫岡·阿馬德烏斯·莫扎特這位音樂界的神才,在讀完一部時長六小時有余的交響樂樂譜的前提下,順手創作兩支鋼琴奏鳴曲小品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