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賽維塔在高處的天窗附近發問。他本來是打算打完這一槍、解決了問題之后就下去的,可現在這個令人發怵的景象叫他猶豫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靈魂還被綁在尸體上沒有離開?”
“他就是‘還沒死’而已。”戴比特平靜地說,“他的腦子確實已經被打散了,因此他沒辦法聽見或者理解新輸入的情報。但對魔術師來講,魔術回路也可以成為思考的輔助器官,他應該是在被擊中之前無意識之間利用了這一點,利用魔術回路在持續思考這個問題。在腦被破壞之后,魔術回路中的這些思緒就作為殘留思念反映在了剩下的軀體上。”
“……就像機械神甫身上裝在大腦之外的思維控件植入物那樣?”在這個問題上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令賽維塔感覺好了一點,但也就那么一丁點,“你是說,每一個‘魔術師’身上都自己長了這么一個東西?讓他們在腦子飛掉之后也死不了?”
“理論上不是。至少我和藤丸都是腦被破壞之后會死的那一種。”戴比特在回答這個問題的同時,從自己的大衣里掏出了一把小刀,開始暴力祛除米爾斯身上覆蓋著的衣物,“詳細的之后再解釋,我現在必須要確認他體表的狀況。”
魔術師具備堪稱異常的生命力的情況并不鮮見,但那往往并不是因為魔術師本身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而是由家族傳承寄生在他們身上的魔術刻印這一概念上的“器官”會強烈拒絕死亡,連帶著讓它們的主人也能在受到嚴重傷害之后被迫維持著生命,直到刻印被取走為止。
對戴比特和藤丸立香來講,他們背后都沒有什么需要傳承的家族,身上自然也沒有背負著魔術刻印這種比起家族夙愿更像是詛咒的東西——而這對米爾斯也應該是一樣的。這個宇宙當中甚至沒有魔術的傳承,又何談魔術刻印的存在呢?
——但戴比特看見了:在米爾斯后背的中央,一枚鮮紅的,與色孽的神徽大差不差的鮮紅令咒正被安置在那;但它雖然與令咒具有同樣的鮮紅色,卻仿佛有自有一種邪異的活性一般,正以心跳般的節律在原地鼓動。
“事情好像比我們原本想象的壞。”在意識到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的那一剎那,戴比特立刻說,并且向上方的賽維塔提問,“你現在能立刻聯系到藤丸嗎?”
賽維塔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對方的問題,而是反問:“怎么了?”
戴比特沒有理會這點隱晦的挑釁,直接將這句話理解為“可以”,并指示道:“你對她說,判斷失誤,不是‘令咒’,而是‘大令咒’(sirilight)——甚至是控制權不在本人身上的‘大令咒’。”
在說這些話的同時,他已經果斷在“米爾斯”的背后下刀,一下戳爛了他的心臟,又立即將單分子戰斗刀從那傷口當中抽了出來,毫不在意濺到自己身上臉上的血,繼續試圖將那個在體外跳動著的心臟般的鮮紅神徽直接從他身上挖出來。
“順便跟她道個歉。”與此同時,他還在補充敘述,“就說我把事情搞砸了。”
在一頭霧水的賽維塔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那個即將被從依舊鮮活的軀體上挖下來的大令咒,就已經如同天狼星一般,放射出了燦爛耀眼的光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