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小貴族很生氣,要求他的三個仆役出門去尋找這只藍色的兔子。第一個仆役找遍了小貴族居住的整個鄉下小村,都沒有找到兔子,于是只得空著手回去復命。生氣的小貴族于是拿出一把槍來,將這個仆役打死了。
基里曼:……帝國中確實是有這種喜歡作威作福的小貴族。
多恩:但這是很明顯的量刑不當。況且,如果他真的如此珍視他的兔子,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兔子從籠舍里跑掉。
藤丸立香:第二個仆役看到前人的下場,決定付出更多的努力。他于是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找遍了村莊,樹林,田地和附近的所有小城,卻依然沒有找到兔子。他也只得在忐忑不安當中空著手回去復命。生氣的小貴族于是拿出一把槍來,將這個仆役也打死了。
基里曼:如果這個藍色兔子對他來說真的那么重要的話,他為什么不求助管理治安的官方機構呢?既然這顆星球上有貴族,就說明其上的社會當中至少有點基礎性的政治文明建設了吧?
多恩:雖然在帝國許多地方的法律當中,貴族確實有權隨意處置自己的仆役,但隨意到像故事中的這個小貴族的這種地步,也實在不值得提倡。
藤丸立香:這只是一個故事,最多沾點寓言性質,不必對它太認真——第三個仆役看到前人的下場,在絕望之中決定付出比第二個人更多的努力。他于是拿出私房錢來上下求索,找遍了全國所有的土地,卻還是沒有找到那只藍色的兔子。他想過就這樣一走了之,但出于負責的美德,他還是空著手回去復命了。生氣的小貴族于是拿出一把槍來,將這個仆役也打死了。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基里曼:……?
多恩:最后一個仆役的責任感值得稱贊,但這又更顯出了他的可悲,以及故事中小貴族因一己私欲,罔顧事實條件頤指氣使的可鄙。這個故事確實具備一定的諷刺意義,但我也懷疑,它是否在隱晦地傳遞著一些危險的思想。
藤丸立香:我對這個故事的理解是“愚忠實在不可取”。一味地順著錯誤的命令努力的話不僅什么都得不到,搞不好還會毫無意義地丟了自己的小命。
基里曼:等一下,最開始的時候你不是說,要講的是一個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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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孩子,這并不好笑
藤丸立香:啊,這不好笑嗎?
基里曼:我很確定,這個有點讓人窩火的故事沒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藤丸立香:但是西吉斯蒙德笑了嘛,我覺得多恩大人沒準也會覺得好笑。
多恩:這個故事比一些到處都是邏輯漏洞的所謂“笑話”好一些,但也好得有限。并且,它顯然也沒什么值得發笑的地方。
藤丸立香:好吧。那作為我判斷失誤的賠罪,我再講一個別的笑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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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轉恐怖片場
藤丸立香:話說在同樣的一個國家,有一個喜歡四處旅行的年輕人。他為了去往國內的下一個城市增長見聞,就在某一天里拖著行李箱,上了火車。
藤丸立香:他買了二等包廂的票,但這個時候恰巧是交通淡季,所以在他按照票號找到自己的包廂時,發現本來能坐四個人的包廂里只有他自己,和另外一位形容枯槁的老太太。
藤丸立香:雖說老太太面容枯瘦,深陷的眼窩令人感覺陰沉,顯然不是一個非常令人愉快的旅伴。但對于在車廂里獲得了預想之外空間的年輕人來講,這也是一件好事。他于是喜滋滋地把自己的箱子放在了行李架上,禮貌地和老太太打招呼,老太太置若罔聞,他也不生氣,只自顧自坐下來讀自己的書。
基里曼:到此為止,還是好平常的一個故事。
多恩:為了打發路途當中無聊的時間而讀書,還算是個好習慣。只是不知道這年輕人在讀什么書?
藤丸立香:他所看的書到底是什么內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他看過去四五頁之后,卻猛然間意識到,包廂對面的那個老太太一直在盯著他看——不論他怎么舉高或者拿低書本,假裝看向窗外,或者直接轉向老太太試圖出聲搭話,這個老太太都會用一種陰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注視著他。
多恩:這位年長女士的反應很不合常理。難道這故事當中還包含亞空間因素?
基里曼:我相信你很擅長講故事了,藤丸小姐,但這真的是一個笑話嗎?
藤丸立香:這個年輕人被看得渾身發毛,非常害怕,于是他就放下書起身,準備假裝要去洗手間來暫時躲開老太太的視線。老太太沒有阻止他,只是依然在原地冷冷地盯著他看,年輕人戰戰兢兢地走到包廂的門口,近乎歇斯底里地拉開門——結果!
基里曼:結果?
多恩:門外有什么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嗎?
藤丸立香:確實,是有一些常理來講不該存在的東西。但具體是什么呢?不如大家以“這是個笑話”為前提來猜猜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