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爾德早就習慣倫薩德的說教,顧不得其他,
”倫薩德閣下,奧哈因伯爵之子,萊茵加圖索在今天被刺殺了,但殺手沒有成功“
”唔“倫薩德眉梢輕佻,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
”看來老鼠始終是老鼠,盡做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盡快將他送入維也納貴族學院,那里畢竟是殿下的領地,沒人能在那里刺殺萊茵。“
位于下城區的碼頭,無疑是三教九流的聚居之地,這里有力夫,船員,流鶯,小偷,打手
這里的地面永遠都是污穢不堪,泥濘和不明物體雜加。
酒館永遠都是通宵營業的,一個個身材粗壯的船員或者力夫,懷著僅有的幾個銀幣,大口的喝著劣質的麥酒,當然也有參水的朗姆酒,渾濁的酒液被灌入喉道,化作滿臉的酒氣。
身著暴露的流鶯們往來于這些苦命人之間,尋找著獵物,而那些被看重的獵物大多數第二天醒來,就會發現自己身上不會找出哪怕一個子兒的銅板,
當然,也有少數的幸運兒,因為他們本身就沒有哪怕一個子兒的銅板,這無疑就是流鶯的不幸了,有時命運就是這樣相互對立,又偏愛捉弄著苦命人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這樣一座小酒館中,裹著一身黑衣,和周圍衣衫不整的酒鬼們格格不入,但周圍的人仿若未覺,繼續喝著,鬧著將全身的精力宣泄出來
那道身影穿過人群,仿若是劇臺上的舞者,來回旋轉卻沒有碰到哪怕一個人的衣角。
而吧臺上默默搭著瞌睡的老板在這身影進來的一瞬間就清醒過來,隨后又繼續打著呼嚕。
穿過后廚,一條窄窄的小巷,這里只有流浪者才會光顧,撿些食物的殘渣茍活著,按了按第三塊墻壁的破磚,霎時,墻面翻轉,將黑色身影過了進去,而小巷仍舊平靜平靜如常,唯有緋紅女士注視著這一切。
這是一段斜斜的向下的暗道,應該是這塊地區的下水道改建而成,潮濕而陰冷
身影懷著忐忑,亦步亦趨。
通道的盡頭是一處低矮的空間,幽暗的魔法燈顯然無法照亮這片處所,明明暗暗中的陰影仿佛一個個擇人而噬的巨口
身影跪扶下來,
“任務失敗了,萊茵加圖索能識察我們的幻象,疑是魔法物品。”
“這很合理,雖然在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辨不清方位。
“但這并不是你失敗的理由”
身影不由渾身顫抖起來,回想起那些血腥的酷刑,只不過以前自己是施刑者,這次卻成了受刑者,恐懼更加一層
“回歸主的懷抱吧,在主的注視下,你將獲得永恒”
身影驚恐的抬起頭,一道目光從那無窮高處落下,里面有生死在不斷輪轉,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被包含在那道威嚴至上的目光中。
“主啊”隨后身影倒地,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