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全部帶走!”
治安員隊長絲毫不理同學們和路人們的金錢賄賂或權利威脅,將在場圍觀之人,打包一個不漏的,統統帶進局子。
“我又一次因為打架斗毆,進局子了?”孟川很平淡的問著自己。
為什么要用又,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孟川對于治安局,還是有點犯憷的。因為但凡進去一趟,不是害人者就是被害人,算起來都不是什么好的身份。
前者代表即將接受懲罰,后者代表自身已經受到傷害,雖然接下來會被主持公道,但受害就是受害,無法時間逆流的彌補。
“老孟,臉疼不?剛剛還說隨那飯桶報警或告你,我看你那樣子不是無所畏懼的嗎?”
同樣跟乖寶寶一樣在行進警車內接受教育的林伊,趁著痛心疾首的治安員說累了緩口氣的工夫,對孟川揶揄道。
“某人你能不能看清自己身份?有你這樣嘲笑自己老公的嗎?”
“我當然能看清,我就一圍觀路人,到里面被口頭教育一下,就放回來了。就是老孟你故意傷人……嘖嘖嘖,那飯桶帶著傷都倔著要跟過來指控你,我的保釋金啊!”
孟川如同目光能穿過警車門一般,頭疼的看向后面那輛警車,范同估計這會應該在那里大肆的抹黑他吧?
對此孟川就兩字,煞筆!
你聽治安員話去醫院驗傷,然后死活咬定自己腦瓜疼,醫生鑒傷時怎么也得將傷勢寫得重幾分。
可現在死活要看著治安員把我繩之以法,治安員一看你活蹦亂跳的,再有同學們作證是你先挑釁我……孟川都懷疑,他可能保釋金都不要出,能直接進去就出來。
事實也正是如此,鹿城作為旅游景點,外來游客眾多,本就容易發生治安事件。但考慮影響、考慮城市形象,治安員對每一件事無論大小,又必須都認真對待。
所以,鹿城的治安員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們絕對要比同行累上雙倍!
因此,在孟川其他同學和路人的交代下弄清事實經過后,負責記錄的治安員小哥哥都有點不想再聽這范同搬弄是非。
身為同學,你卻背著人家追求其未婚妻,想給人戴綠帽子。
被三觀正的熱心人阻攔后,不僅不思悔改,還對當事人大放厥詞?
這換了我是那個男人,我他么也要揍你!
就你這傷勢,我都覺得打得太輕!
只是因為職業操守,負責記錄的治安員面上并未露出異樣,依然是一副你說我在聽的樣子。
然而范同毫無所覺,“治安員同志,你們一定要嚴懲這個惡徒!不關他個一年半載,不足以平民憤!對了,治安員同志,還有一件事我想咨詢一下。”
“范先生,你說。”
“是這樣的啊,這個這么多同學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被抓,保釋金就由我來出。畢竟,同學們都是因為我的邀請,才會來鹿城,才出了這些事,我必須得負責到底……”
范同侃侃而談,透露出的意思大概是,他包了路費和食宿費邀請老同學一聚,他就得負責到底,連保釋金一起出了。
同學們聽懂其話中之意,心情開始復雜。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他們本正在鄙視范同,可現在卻發現鹿城一游卻是因為范同,總有種鄙視范同卻更是鄙視自己的感覺。
范同察覺到周遭的微妙變化,嘴角上揚,很是滿意自己這番話造成的效果。
唯有負責記錄的治安員小哥哥,以及鄭瀚遠兄弟倆,聽到這話后卻是俱神色詭異的,以一種看煞筆的眼神看著范同,欲言又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