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真的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錢三江等人也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大殿內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印神宮越來越怒,也感覺自己越來越是心煩意亂:“你話!”
“不敢。”
“不敢也要。”
“了教主會生氣。”
“我不生氣,你!”
木林遠板著臉道:“教主,屬下出話來,可不中聽。這一次,您確定要我?”
“!”
印神宮哼了一聲。
木林遠一下子挺直了腰,帶著一臉豁出去的表情,道:“我不知道教主如何生出來這個想法的,只是夜魔會不會是鎮守者的人,從根上起,咱們當時見到夜魔,那才是一個武士。教主,您不會以為,有人培養一個武士來對付咱們吧?而且,在那之前,誰都不知道,咱們四個人會過去吧?包括那時候的孫元,都沒想到咱們也會過去,是這么回事吧?所以,別人培養夜魔對付你……咳,夜魔的名字還是您取的。”
木林遠道:“教主,我的這些,是不是事實?”
印神宮回想往昔,時間并不長,往事歷歷在目。
于是緩緩點頭:“不錯。”
木林遠道:“如果這還不夠,只是夜魔是否對方的人這點,教主,不知道五靈蠱能不能證明?如果他真的是,現在恐怕早就化成灰了吧?”
頓時,印神宮臉色有些尷尬起來。
剛才想著這也不對勁那也不對勁,越想越感覺危險。
居然忽略了五靈蠱。
被木林遠這一擊直接打的零碎了。
摸著鼻子,訕訕的半沒話。
“教主,您是不是被夜魔教海教主這事兒嚇到了?兔死狐悲了?居然連自己的徒弟也開始疑神疑鬼,不是我,教主,若是現在夜魔已經到了君主級別或者尊者級別,有了謀朝篡位的能力,您這話吧,我不反駁。但是他現在才是帥級……這這……”
看到印神宮神情有所緩和,錢三江也才終于壯起哩子話:“教主……您這心思,這有點不可思議啊。”
印神宮大怒道:“錢三江!滾出去!”
居然敢自己兔死狐悲?
我印神宮是那種人嗎?
錢三江自然沒有滾出去,他很關心這件事,怎么會走?陪著笑,連連彎腰:“教主我錯了。”
印神宮哼了哼,不理他,對木林遠道:“你繼續!”
木林遠道:“再夜魔完成的那些任務,哪一個不是磕磕碰碰充滿了驚險?教主,別的不,養蠱成神計劃之前,夜魔是什么階位?為了參加這個計劃,他差點就睡在了靈氣重力修煉室!那是什么樣的危險行為,教主您是明白的。”
“就他完成的任務,咱們不他完成的輕松與否,但是那些任務,那一件不是咱們交給他的?怎么現在卻成了錯誤呢?換句話,咱們若是不交給他那些任務,夜魔現在起碼還應該在白云武院上學吧?”
印神宮的臉有點黑,哼了一聲:“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包括去鎮守大殿,教主您要求的;建立分舵,教主您交給的任務;打擊各教分舵,教主您指使的;找個靠山,教主您暗示的;成立鏢局,如何籠絡人心,教主您教的……”
木林遠道:“就連這次夜魔教來突襲,夜魔都不知道是誰干的,是教主一番思索之后,親口告訴的夜魔,是海無良干的,而且海無良之所以走到窮途末路這個地步,有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教主您親手舉報的……”
印神宮咳嗽起來,臉色尷尬。
這些事太多都是四個人在一起商量著干的,如今其他三人都在,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木林遠一臉的詫異:“可是這些事情全做完之后,教主回想一下,就變成了夜魔可疑?是那邊的人?反正我對教主這個想法,什么都想不通!”
“怎么就可疑了呢?”
“夜魔甚至不知道誰干的,是教主告訴他之后,他立即告訴了手下人,手里人立即寫到信里,發給家族……是這個順序吧?”
“而那幫人為了洗刷自己嫌疑,直接將夜魔殺的那些也扣在了海無良身上,這也是人之常情吧?然后總部的家族自行發力,將海無良干了……整個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不明白夜魔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木林遠今也是豁出去了。
為了夜魔,也為了印神宮。
在木林遠看來,現在一心教固然是在被整頓,大家都出不去,但是,未來局勢一片大好。